宁安候褚云又跳了起来。
“我就说这么多年,那景阳钟凭什么突然响起来。原来是李家那帮瘪犊子干的!
相爷,他家这么不识台举,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末将亲自带人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您看怎么样?”
文昭然冷笑道:“李修鉴都把嫡长孙派来了,分明是给本相做质子的。
那老家伙猴精猴精的,你还让本相如何?难道把人给杀了?那”
礼部尚书刘子安大惊:“万万不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相爷还如何靠他们支持新政!
总不能因为这帮人办事能力差,就把人弄死吧,这传出去相爷成什么人了。
而且,说句难听说,天下世家不都是这个样子嘛,两面下注,首鼠两端。若想叫李家倾力而为,就得把他们逼上梁山!”
兵部侍郎陈青淡淡道。
文昭然思索良久,终于道:“李家的暂放一边,现在盯他家弄出一个张家子,天下盯着他们的人太多,咱们不适合动手。至于太子那边,咱们不派人了。让陈籍的人去!
另外,本相打算保举李家嫡孙入京为官。就……进四皇子府任个文书吧。”
宁安候褚云一脸茫然,礼部尚书刘子安双眼一亮,他听
懂了。
“相爷高明,有了那小子在手,李家必然要为相爷效死力。”
文昭然冷哼一声:“难说。我看李修鉴那老不死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要真在乎嫡孙,也不会把人扔京城。
褚云,等那小子履职后,你记得有事没事把四皇子带出去满京城转,最好能遇上大皇子。
到时让那李家子出头,本相就不信了,大皇子能让老四轻松再得一世家助力!”
礼部尚书刘子安赞道:“相爷高明!下官佩服!如此一来,咱们借刀杀人,即能敲打李家,还能借大皇子的手,把他们家绑到四皇子的战车!
省着李家首鼠两端,不出死力。”
文昭然刚要点头,就在这时,外头匆匆闯进一人。
“祖父!不好了,皇城里派出一队太监,咱们的人亲眼看着他们出城门,往南而去!”
文兴书一脸焦急地道。
“太监?”
屋中几人几乎同时惊呼。
“不好,陛下竟出手保太子了!”
文昭然面色铁青道:“咱们动作太慢了,马上把李云启的事安排了。
再传令李家,让他们准备在江南造反,趁乱弄死太子。
这事他家必须办到,你们谁盯着李家?”
宁安候褚云当场揽活:“本侯愿为相爷分忧!”
“如此,甚好。”
文昭然稍稍颔首,又道:“唐安必须死,他死了,唐启元才能为独子与陛下翻脸。江南内乱,北伐之事自然告吹。你谁接手这件事?”
兵部侍郎陈青奇道:“相爷,让李家一块出手不行吗?正好他和太子都在江南,何必再安排人?”
文昭然摇了摇头:“唐安与太子不同。唐家护卫另有其人,本相知之不多。
但这些人十分厉害,没有千人弓弩手在侧,你们拿不下唐安。
在对付他的时候,最好与太子分开杀。”
礼部尚书刘子安瞬间冒出几滴坏水。
“相爷,听闻极爱女色,咱们派几个手段了得的女人,下毒便是。”
文昭然脸上这才带上几许笑容。
“那剩下的保险便由本相来做。一会儿本相书信一封,将吾孙文兴书与太原王氏女联姻。
令王家去往北狄的商队把大皇子的罪证拿回。”
宁安候褚云一拍大腿,给文相喝彩:“相爷高明!如此一来,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