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四头皮一麻，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万两黄金？”
大康朝，官方可十两银兑一两金。万两黄金就是十万两白银，卫四双眼瞪得溜圆，此时别说他只熬了一夜，就算再熬十夜，他也一定是清醒的！
“头儿，什么万两黄金？李家真给咱这么多钱？”
顾飞鹏瞪他一眼，又给地上那小子一脚，狠狠道：“说，怎么回事？”
“哎哟，哎哟！爷爷别打，别打啊！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的只是接了钱，人家让咱说啥就说啥的小人物。
您只管问，但凡小的知道，就没有不说的。爷爷饶命啊！”
卫四眼中精光一闪，“头儿，这小子不实在。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小人物，您只看他这内衣，里边都是丝绸的，普通百姓人家，哪个能穿起得丝绸？
还有，这厮一身白净皮肉，哪像市井小民。刚才受了头儿您二脚还敢左顾而言宅，可见咱们这次抓了条大鱼啊。”
顾飞鹏冷着脸：“你上手，把这小子的口供掏出来。老子只和他们分了四千两银子。那叫什么的玩意儿给咱送来的。当时五位百户官皆在场，万没有李家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给涨到这份上的。想让我锦麟
卫背锅，也不瞧瞧他们有没有那本事！给我仔细审！”
这句暗语就是不限刑法，只要有问出口供，好使的手段尽管用。
卫四闻言，当场狞笑着拎着那人脖领子进了屋。
他和顾飞鹏只身进城，实在没什么刑具可言，不过这难不倒卫四，就见这厮随便倒了盆水，提着这年青人的脑袋就往水里按。
“唔，唔！唔唔！”
咕嘟，咕嘟！
这小子被闷得手刨脚蹬，眼瞅快没气时，卫四把手一松，由着这厮抬起头，大口大口喘气。
“小子，说一下，万两黄金是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小人物，我真不知道，是上头交待……”
砰！
卫四面无表情地一伸手，又把这厮脑袋按水里了。
“唔，唔唔！”
不过到一刻钟，卫四折腾他四次。
第四次的时候，这小子满眼的恐惧，浑身虚脱，终于不嘴硬了。
看着乖巧的青年，卫四裂了裂嘴。
“说吧，怎么回事？”
竹桶倒豆般，年轻人把能交待的都交待了。
原来这小子确实有点身份。
他本人是李家世仆。
上头家主发话，让他们这帮带些
银子，在城里放流言。
这个活计轻松，来钱还快，上头给他们这帮小管事每人发了十两银子，只叫他们尽快在二天内把流言传遍全城。
李壮随便一个小孩三个铜子的价，招了一批小崽子给他传。结果半天没到，上头有人来抽查，他这边根本没发展出什么东西，叫上头的管事当典型一顿臭骂。
然后这厮无奈之下，只得寻成年人，还得有一些手下的地头蛇。
这种人一天三铜子就雇不来了，他开始花了一人二十铜子招了十个，结果效果不佳。
因为这点钱给的太少，他指使的人有空闲时，才会随便说几句。
南边贫民窟这地方谁乐意传八卦啊，个个饭都吃饱，有闲心有力气，哪个不是跑出去讨食。
然后晚上这厮又被批了，因为又没合格。
李壮差点哭出来，眼瞅地位不保，再不努力就要被上头撵到下头庄子上了。
他痛定思痛，这厮又提价了，寻的人手也算南区挺出名的精明小子。
结果……
就到了顾飞鹏这里。
光是这点口供，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