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远!”
就这一句话,说得孙进万念俱灰。
作为赵家的家生子,没人比他更清楚什么叫捧高踩低。
曲杭先他一步回营,又有
公子的印信在,接掌城南大营不费吹灰之力。
他若被扔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曲杭绝对不允许知道他大秘密的人活着,更别说还在赵家占一席之地了。”
眼见孙进不说话,高平进一步打击他。
“赵心远赵公子可从来不用废物,孙进你作为赵家家生子,这一点应该比谁都清楚来才对。所以,你真的没什么想对我说?”
孙进的脸色变幻莫测,一时还没下定决心。
高平再下猛药。
就见他一拍大腿,“坏了!我才想起来,你说那曲杭回营后,他会不会查一查你啊。
你没在南大营做过什么亏心事吧。”
孙进霎时摇摇欲坠,整个人萎靡成一团。
高平与司徒剑南对视一眼,心知这次算是捏到了孙进的软肋。
“我说。”
孙进绝望道。
这厮是三年前接掌城南大营的,而那座大营也不是只有三千人的兵额,而是二万五!
这个数字一吐出,顿时吓到了司徒剑南和高平。
“什么,一个卫星营就装二万五的人,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那里怎么才三千人?”
司徒剑南和高平几乎同时开口质问。
孙进苦笑:“
你们不会以为只有朝廷的将军才吃饷吧。我家公子好好的呆在族里,本想着以正途为官。可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做的事,任的职,算是什么东西。
分明是没有名姓的黑人!有了这样的履历,我家主子还如何出仕?
未来不明,前路已断。再加上公子虽然姓赵,但他本人却只是赵家外嫁女所生。
更未上过赵家族谱,这样的人,除了捞钱以外,还能干什么!
我们被赵家派来已有三年,按正常来兵额算,光一个南大营合该有二万五千人马,另一个江防大营里,合计舟船上千条,兵额十万。三门关家族也给了二万五的兵额。
你说说,一年下来,光是兵饷得有多少。
公子第一年也不敢动得太多,只砍了三成。
后来他发现族里还在加码,再加上公子手里有了钱,可以收买一些巡查使,第二年公子便吞了六成份子。”
“你们这帮人可真够胆大的!”
孙进有些不平:“我们就算吞得再多,可也比朝廷做得好吧。
听张镇泽守将说,那里的边军只能得三成饷银。
似我们这边还能给个四成,已是不错了。
这些东西毕竟是家族产业。公子他真没做得太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