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远不以为然地道:“这是当年守将府的张镇泽弄出来示警的大钟。我嫌搬迁麻烦,便没理会。”
曲柔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公子,那,那这三声警钟能不能是真的啊?”
赵心远冷笑:“孙惠兰能敲响三声都是本少看得起她了。你瞅瞅,现在那钟可还响?”
曲柔一愣,那钟只响了三声便不响了。难道这还有什么说法?
赵心远细细解释道:“有敌来袭,那群侍卫一定会一边与敌厮杀,一边死命地敲钟示警。
可钟只响了三声,你想想,我赵府侍卫所当值侍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除去满府正在巡逻的,至少有三四十人在休息。
这么些人,可能马上就斩尽杀绝吗?
只要侍卫所里的人没立刻死绝,这些人但凡有心示警,就能把那警钟敲得震天响,哪可能只响个三五声?
所以,我断定这敲钟的人只是意外得手。她应该力气小,人也弱,还得是偷袭才能得手。
随后那人便叫侍卫们拿下了,这警钟自然也就不响了。”
直到此时,赵心远还在认为,这种破事都是孙姨娘闹出来的。”
曲柔这才安心。
她叹道:“
这孙姐姐着实不省心,你说她敲钟做甚?
就算她再不满公子,也不该弄一出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啊。
柔儿以后再也不认为孙姐姐安份……”
嗡嗡嗡!
突然间,又是三声钟鸣。
曲柔惊骇地闭上了嘴,赵心远也沉默了,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开始变白,额间也慢慢渗出一层细汗。
屋中一片静谧。
就在这时,有人跌跌撞撞的闯进院中。
守门的张婆还待伸手去拦,却被那人一刀逼退。
来人在院中大声喊道:“报!公子!大事不好!有贼人闯进侍卫所,大开杀戒。
卑职等全力相拦,却被对方斩杀。
那贼子不管不顾,见人就杀,见人就砍,我等侍卫所前前后后足有近百人呐,都死于一人剑南。
属下费尽心机,脱出重围,方赶到公子处报信。
呜呜……
我那么些兄弟,悉数死啦!
呜呜……
小人,小人本不该苟活。可,可小人实在心系公子,苟且偷生杀出一条血路前来报信。
公子啊,大事不妙,我们,我们逃吧!”
这侍卫话音刚落,就听府中又响了起悠扬的钟鸣。
嗡嗡嗡!嗡嗡嗡!
接连六声钟响,终于惊动了守将府中所有人。
不知哪个大声嘶喊。
“敌袭,是敌袭!”
赵心远此时根本没理会那连续敲响的钟声。
他一把抓住那侍卫的领子,怒吼道:“你说什么?只有一个人就把府中侍卫砍死一半?真的假的?”
侍卫惊慌道:“真,真的吧!小人确实看一个的,拿着把剑,一人一剑,就杀了老大一片兄弟。”
赵心远气笑了,口中愤怒的吐出二个字:“废物!”
跪在地上的侍卫又是一哆嗦,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赵心远伸手从旁边扯过零散的衣裳,胡乱套了就往外走。
“府中警钟长鸣,因无人提点,这些人至少有一部分侍卫会到中央点将堂集合。
我们集合人马,一起去侍卫所斩了那个贼子,你跟我走!”
来报信的侍卫瞬间傻眼,他失声道:“公子不可。贼子狡诈凶残,属下还是保着您去府外军营吧。”
赵心远抬脚,一下就把这厮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