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剑南微微一笑,起身走到窗前,缓缓将推开。
外面大街上十分空旷,并无人走动。
焦文华还有发愣,就在此时,城中数个方向上,喊杀声四起。
很快,离这处商馆千米之外,一处黑油漆的大门里,冲出数支小队,奔向远方。
司徒剑南道:“瞧,颖阳城的城主反应还算挺快,所以,焦先生,请您马上书信一封,就用……
城主袁通顺的字迹,给城外卫所军大将董安国传令,叫他带上一众后天高手入颖阳,平了那些闹事的江湖人!”
“江湖人?”
焦文华细细一品,顿时一拍手掌,大喜道:“将军此计甚妙啊!有了这道命令,不怕姓董的不出来!
然后我等再于城外埋伏他们,咱们自可将颖阳卫高层一网打尽!事不迟宜,我马上就再仿一封信来。”
焦文华说罢,走到这处包厢一角的桌案旁,笔走龙蛇,霎时便写出一封与城主字迹近似八成的信来。
司徒剑南身后窜出一道影子,在焦文华身前一掠而过。连信带人,便消失不见。
焦文华再次惊咦一声:“将军,虽然我知您手下另有一支传令官,可是每每相见,还是令焦某人惊
奇啊。”
司徒剑南哈哈一笑:“焦先生,别惊奇了,咱们走。再晚,你我就得在城里与董将军相见了。”
这一夜,整个颖阳城周边,喊杀连天,激战轰鸣。
城中百姓有人惊奇,有人诧异。更有人悄悄探头,想知道外面倒底发生了什么。
城东,城西数处店铺,府邸,纷纷有了动静。
一处牌匾上写着杏林堂的药铺,二个人正在起着争执。
“三伯,外头乱轰轰一片,又以有喊杀声,可见是有贼做乱。您为何要出去啊!咱不出去不行吗?”
唤做三伯的老头连连摇头:“不行!老头子我得搞懂外头都是哪一方的人。你小子马上进地窖。敢出来,腿给你打断。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下去!”
年轻人很不乐意:“可是三伯,主家根本没分咱们多少好处啊,您凭什么那么卖命?要不等到天明,咱们到街上现打听不行吗?”
老头大怒:“你小子就知道投机取巧,你爹就是这么教育你的?给老子滚!再敢胡言乱语,你就给我滚回去!”
说罢,那老头一巴掌将年轻的侄子踹到一边,他自己一头扎进了漫漫黑夜中。
年轻人急了,却迟疑着不敢出
去,他呆在原地左转一圈,右转一圈,直到将近一刻钟后,还未见到自家伯父回来,他才抖着手推开了门。
门刚才,刚刚出去的老头就一脸惨白,满手血迹的冲了进来。
年轻人惊呼一声,却被自家三伯一把捂了嘴。
老头惊慌道:“别叫!千万别叫!你可知外头死的人都有谁?”
年轻乖巧地不动,老头继续道:“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了!聚福楼里全是南营里的军队。其中就有主家的过来的一个旁系子弟!”
年轻人瞪圆了眼睛:“三伯,您没把他尸体带回来?”
老头气得一巴掌拍在这小子的脑袋上。
“笨蛋,那可是凶杀现场啊,我一介普通大夫怎么将人拖回来!若是那些贼人去而复返,到时你三伯我岂不是死定了!走,我叫你养的鸽子呢?快拿出一只出来!”
年轻人犹豫着问:“三伯,您真的看清了,死的都是颖阳卫的军官?”
老头后怕地点:“咱主家在颖阳卫里就有一营人马,主将就是那位旁枝。因为咱这里是消息据点,我曾与那位少爷见过几面,我不会认错的。
另外,我还取了他身上一件信物,到时咱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