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当即笑了:“小姐,我听说乐儿她家要给他相亲呢。
据说男方是她表兄,人家下午出了半天门,可比小姐您累多了。”
黄茵惊异道:“相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未听她提起过?”
“嗨!别说小姐您了,就是咱们这些下人也没听她说过啊。
以往奴婢不知小姐因何喜欢乐儿,这次端看她那张蚌似的嘴,我算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喜儿说着,又笑嘻嘻地想起一事。
“小姐,您是不是也是看到乐儿身上那只荷包,才猜到乐儿出去了?”
黄茵神情微怔,随即十分自然地道:“是啊。乐儿太害羞了,我刚才问,她却没告诉我。”
喜儿连连点头:“她啊,不等定亲,怕是一字都不会往外吐了。”
喜儿一边说着闲话,一边伸手去给黄茵铺床。
黄茵却一摆手:“我这铺盖用得久了,都有些硬了,你给我换套新的。
还有枕头,也给我换个新样子的。这件估计和新款也不配套,你一样都拿下去装起来吧。”
“是,小姐。”
喜儿念念叨叨地道:“小姐,早知道你要换新铺盖,奴婢早早就将要铺的拿出去晒了,现在只怕那新的要潮,要不等奴婢将新的晒过再铺吧。”
“不必,现在秋高气爽的,连续几天都没雨,哪里潮了。叫你拿新的就拿新的!”
喜儿无奈,只得从柜子里拿出新被褥,又将旧的叠好,装了箱。
等黄茵歇下后,她方要卧到脚榻上歇。
黄茵又道:“喜儿,我想着,乐儿要是嫁了的话,以后见面可就难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会将乐儿叫来守夜。”
喜儿顿时傻了眼,“小姐?那奴婢这就去叫乐过来?”
“不必了,我一会儿叫小丫头去叫好了。你先回去吧。”
喜儿只得道:“那奴婢就退下了。”
黄茵这个大丫头前脚方走,黄家这位旁枝小姐就干脆利落的从床上下来。
到了那只装有被褥的箱子前,拿起一只剪刀,就将那被角挑开了。
里边那恶心的东西瞬间暴露出来,黄茵差点叫那团玩意儿恶心吐了。
她心中怒火翻滚。
好个吃里爬外的乐儿,这事没完!
黄茵马就想召集人手,将乐儿打入大牢,严刑逼供。她突然想到,这事不对。
太子后院除她外没旁人了。
乐儿就算要算计,也得先爬床,再怀孕。
可从这一月太子的坐卧来看,这几条乐儿一样也没达成。
所以这人是想害她,还是想害太子?”
黄茵越想,越没主意。她有心去寻太子,转念又想到最近江南局势紧张,实不好为了丁点阴私之事去烦他。
“来人!快来人!”
黄茵大叫。
外间很快进来一个二等小丫头。
“夫人,什么事?可要奴婢将喜儿和乐儿姐姐唤来?”
“我方才从我堂兄那里回来时,将一只点翠的钗子掉那边了。一只普通钗,正常丢了也就丢了。
偏那一支是殿下前日方送我的。这转眼就没了影,我怕殿下会怀疑我于他的感。
你马上去找我广宴堂兄,让他将那支钗寻到,然后送到我这里来。我让平儿给你留门。”
“是,夫人。”
这二等丫鬟玉珠匆匆而去。
黄茵就呆在这间屋子里,心神不宁。
她没等太久,外间就听到一串沉闷的脚步声。
黄茵猛地起身迎出去。
果然,没等她走到门前,那门已叫人从外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