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的手下有人直接哭了。
就听那人嘟囔道:“早先下的陷阱都用完了,再拼可就真的要用人命填了。头儿,我真不想死啊!”
“都住嘴,要死老子第一个死!你们就庆幸咱们这地方偏西吧,要是正中央,咱们才活不下来呢。”
胡烈说完,他顶着盔甲,带人冲向前方。
……
联盟军。
江宾带人浴血冲杀,可是几番冲击都没达到预期效果。
“江帅,现在怎么办,咱们已经冲了三次阵了,楚寒山连面都没露,光一些手下,就将咱们顶回来了。”
江宾冷静地看着对面:“再叫上几个军中武将,披三层甲,这一次我带头冲。”
“大帅,不行啊!咱们联盟军都指望您呢。要是您也出了事,咱们全军上下,还能指望谁来统兵!”
江宾身边几员小将一脸焦急地把人拦下。
“你让开!”
“我不让!大帅,后方已失,若是您再有个好歹,咱们联盟军就彻底完了啊!”
江大帅望向一直摇摇欲坠,却依然坚挺的李家军。
他长叹一声:“楚寒山是个人物,竟能在减员三成的时候,还能制止军阵崩溃。他到底是怎么训练的?”
在场没人说话。
江宾想了想,突又冷笑道:“把咱们营中所有武者小队都给我顶上去。
李家军没有武道强者了,他们把所有人都派去了白石城。
告诉他们,这次不对高级军官动手,直接狙杀伍长什长!”
听到杀底层小队长,这些人心中一动,瞬间明白过味来。
“妙啊。叫武者小队在乱军中刺杀底层军官,一旦这些人身死,李家军想不崩都难。就算楚寒山仗着自己的威望能镇压一时,可他的军阵必然满身漏洞。”
“到时再有江帅和我等强行冲阵,咱们必能打李家军打崩!走,江帅,咱们现在就准备下一波进攻!”
这时,一个满身血衣,情绪一直十分低落的年轻小将开口了。
“江帅,要是咱们的计划不成功怎么办?我们手中没粮,白石城又不在咱们手里,有家不能回!前方再叫楚寒山拦住,我们岂不是叫人包了饺子?
介时,咱们百万大军就成了坟中枯骨,哪里还有以后!
江帅,请三思啊。属下以为,咱们应当马上回师白石城,将此城重新守回。”
江宾又看了一眼远方李家军那摇摇欲坠的军阵,他断然摇头:“他们顶不住多久了,只
要我们能把他们打崩,白石城不战而降。
咱们的武者小队在李家军里纵横驰骋,你当原因何在?就是因为楚寒山把李家军里的所有武者都派去守城。
如果我等回师白石城,就中了楚寒山的奸计。
百万大军倾巢而出,却叫人家夺了老巢,又无功而返。自身损失不少,又与李家军战个势均力敌。
这等情势,就算我有回天之计,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将李家打败了。
可李家的援兵却马上就要到江南,你们说说,不在今日将李家军拿下,我们还有机会吗?
到时你们中的各大世家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奉上家产,去李家为奴为婢。
我江宾是不会选择这条路的。哪怕战死,我也绝对不会让李家好过。
江南苦李家久矣,只要这一次将李家打痛,我们可能会死,可是李家却再也无法左右我等的家族。
所以,你们是要跟随本帅死战,还是转身离去?”
“大帅,没那么严重吧。大不了咱们不夺白石城,直接转道白峪峡道,我等完全可以退守白灵原,那里才是咱们的主战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