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微微一笑:“我早想好了。对那些人,直说就是。”
庄贵霎时瞪大了双眼。
直说?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这种事如何直说?真直说了,他真能活着回来?
就在庄贵疑惑的时候,李喜慢慢道:“我是这么想的,不管嫡系旁系如何,都是新家主上位出现的内斗。
我会在信中写明,因新旧交替,族中有人不服新家主,而老家主推举的新家主暗弱,不得令暗卫出手,压制所有人。
在内斗之时,暗卫没收住手,将嫡系给伤的有些惨重。旁枝也参与了内乱,这些人勾引来了外人,将李家祖地卖了出去。
武城于是失守,我们李家暗卫不离不弃,一直遵循先家主的遗命,奉李元晖少爷为家主。
现在,新家主李元晖下令,让他们这些守墓卫回来,护卫家主继位,镇压一切不服!”
庄贵听得额头冒汗,突然问道:“不管统领大人您是何理由,若是等这帮人回来,若是想处置了您这个罪魁祸首怎么办?
以他们的武力,又不同经历大战减员,咱们暗卫营是一定打不过他们的。您岂不是要去死?到时晖二少可未必保您。”
李喜微微一笑:
“李家再起,城里那些人不会放着不管,到时就需要守墓卫顶上了。毕竟,我们才是新家主的嫡系,不是吗?”
庄贵一挑大指,“统领高明。”
李喜飞身上马,叮嘱道:“你这里收拢的溃兵,我去四周看看情况。”
说完,李喜带着人,打马前向。
武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李喜在周边十里范围内转了转,就找到了跟他抢人的家伙。
这处收拢溃兵的场所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庄子,就在庄子前的打谷场上,有着数位李家子弟,正慢慢给逃过来的溃兵登记造册。
在所有人的最上首,李喜清楚地看到,大长老李君亭那张老脸。
李喜带着人在远处看了一会儿,稍一思索,便打马向前。
“大长老,久违了!”
“李喜!你还敢来!你个害人精,把李家千年家业葬送!来人,来人呐!集结将士,将这叛逆给老夫碎尸万段!”
面对暴怒的李君亭,李喜坐于马上一抬手,他身后的暗卫营瞬间变幻阵型,那一道道相连的后天武者气息,瞬间让李君亭的脸色发青。
“李喜!你是李家暗卫,是李家的刀,你真的要将李家从上到下,
斩尽杀绝吗?我问你,李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竟要背叛自己的家族?为什么啊!”
李君亭一边嘶喊,一边向后连打数个手势。
他身后的兵卒慢慢的,也在组成一个宽泛的风矢阵。
李喜看到这一幕,不由轻笑一声。
“大长老,您可别往属下身上扣黑锅啊。我可不承认自己背叛了家族。咱们之间,不过是各为其主。
您也别发那么大的火嘛。
大长老不同意李元晖做家主,那咱们大可慢慢商谈。
可您直接带着人过来喊打喊杀,那自然就怪不得我们出手反击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们是暗卫营的统领,总不能因为大长老您一句叛逆,就让咱们这些人伸着脖子,等您来砍吧。
在下也不过做该做的事,您就是去哪处讲理,属下也是不怕的。”
大长老李君亭指着信口雌黄的李喜,整个人都气炸了。
他颤着唇问:“所以你小子不但没错,反而有功是吧?是不是你斩尽家族所有人,都能把自己洗成白璧无瑕,尽忠职守?贱人,老夫和你拼了!”
一道人影像箭一样冲来,李喜不紧不慢地跟大长老对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