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将军,您意下如何?”
不得不说,梁乾跟着唐安几个月,总算学了一招半式,死死咬住了司徒剑南的死穴。
“好!既然殿下都不怕
名声败坏,那我一个莽夫怕个什么!”
司徒剑南终于吐了口,梁乾兴奋地站了起来。
“很好,那我现在就去江府,管他们要钱要粮要地!”
……
江府。
江宾和长子都没能回来。江府其实已经败了。
现在江家的主事人,是江宾的嫡次子。
江家的门客张英少了一只胳膊。
脸上还多了二道伤疤,一个普通文人,此时竟是一身凶煞,似鬼不似人。
“二公子,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张先生,咱们就不能好好的过平安日子吗?为了我父兄之事,江家几乎付出所有。现在江氏名下的田地都无法全数耕种了。
三丁抽一,几乎将江家的佃农抽空了。
我真的有心无力,无法再组织近万的佃户军了。”
江谦良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不及兄长,更不如父亲。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活,把江家失去的底蕴慢慢经营回来。张先生,您的要求,恕我直言,我真的办不到。”
张英盯着江谦良,一字一顿地问:“难道说,二公子继承了家主之位后,一点想帮父兄报仇的想法都没有吗?那以后,是不是二公子连您父兄葬礼都不打算大办了?”
“你
!”
江谦良气极败坏地道:“张先生,您这是何意?您是我父亲的幕僚。可从小到大,我也没对您不敬吧。
你说这话是何意?我何曾说过,连父兄葬礼都要简办了?你这不是质疑我不孝不悌吗?
来人,送客!我看张先生得了癔症,连话都说不清了。”
“呜呼哉!江家亡矣!明年张某看在江宾家主的份上,定给二公子坟头上一柱香。”
“张英!你敢咒我去死?谁给你的胆子!来人,将此人拿下,不,还是将人撵出府门吧。”
江谦良怒视父亲这个幕僚。
“看在你是我父的幕僚份上,勉强从战场活着回来,我不要你的小命了,但是我江家再不欢迎你!来人,送客!”
门外确实有人守着,可是这些人却不太敢对张英动手。
迟迟等不来下人撵人,江谦良的脸都快青了。
这时,张英突然悲恸大哭,边哭边叫。
“江宾家主啊,为何老朽不曾和您一块去死。我若陪您死了,就不用亲眼看着江家败亡了!
老家主啊,您怎么就没带我走啊!徒留张某一个,还要眼睁睁看着二公子犯错,家族将亡。
老天啊,你是何等残酷,让张某亲眼看着江家走向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