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奇绝倒。
这种事他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
李海也有点傻眼。
“不是,咱家也是穷人家出身,咱家村子里也求过雨,也发过水灾,为何咱家就没听说这种事哩!”
那小老儿激动道:“正是因为你们没听过,自是没正经求过土地爷,所以你们村的大水自然没神去救啊!”
“所以这坑就是你们村民挖的了?”
褚云黑着脸质问道。
那小老头被这话问得先是点头,而后便是摇头。
“是,不是,不是!不全是!
我们村里的青壮应是挖过。
毕竟求神这事,得所有人心诚方灵,还得集众人信仰。
也就是说,一人得挖一铲子土!
我们村才几个青壮,根本挖不了这么大的坑,余下的深坑,自是十里八乡的村民们干的。”
那小老头儿说到这里,还振振有词地道:“咱也知道大道上挖坑不好。
可是,这不是得求神嘛,我们数个村子都打算好了。等神求过了,这坑咱自然就填上了。”
啪!
褚云气极败坏地一甩马鞭,他呵斥道:“直道驿道不许破坏,坏者死罪,你们这里的人不知道吗?
莫不是以为大康
衙门的刀不利!”
小老头低头不语,半晌他道:“反正,反正所有人都干了,不光是我们村啊。
人家旁的村子祭神了,就我们不祭,那水还不都跑我们村了?反正我们不干那蠢事,这坑是必然要挖的。
贵人你说有罪,那,那你们这些人是要屠杀我们所有人吗?
我,我我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要不贵人您就拿我顶罪吧,都是我挖的,你们杀我吧。”
刘子奇被这愚民气得心闷气短,指着这厮都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李海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他喃喃道:“都是祭祀土地神,为何我家那边就没这规矩?”
小老头道:“那谁知道啊。许是我们这儿的规矩和你们那处不一样呗。”
褚云手压刀柄,强压着火气问:“李公公家里是怎么祭祀土地神的?莫非也要去官道上挖大坑?”
李海摇头:“没那回事。都是逢年过节时,村老带人到那丁点大的土地庙前上道鸡就是好的了,咱也没听说哪里有这等风俗。
难道咱家在宫里呆的时间太长,所以民间的风俗改了?”
宁安侯褚云顿听罢,顿时大怒,他大吼一声:“来人,将这小老头儿给我拿下去细审,找出犯案之
人,本侯将其杀之立威!
以后再有敢损害官道者,皆诛!”
一群兵丁如狼似虎的冲来,将这小老儿提起来,往营外就走。
小老头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哭起来。
“呜呜呜!贵人要杀人,也等我们祭祀完土地神吧。小老儿不怕死,您只管将小老儿杀了泄愤吧。
咱们这里的风俗确实是这个,您就是将此地村民都杀光,咱这习俗也改不了啊!”
褚云气笑了,他鄙夷道:“你们江南真真会出妖蛾子,老子在北方打生打死,也从没听说过这等风俗,可见此事必是为你这老贼所编。
不必带他去村里了,直接就在本侯面前打,本侯就不信了,三木之下,这口供还问不出来了!”
一众兵卒听话地将人往地上一扔,纷给扬鞭子,对着老头就是一顿毒打。
啪啪啪!啪啪!
打的这小老头满地打滚。
可既然如此,那小老头也是满口喊冤,没有半分招供的意思。
李海和刘子奇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