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面对旁人时,他还能暗地里偷笑,现在这情况是对着他自己,刘富安差点被吓尿。
“大人,那什么,是对方非说赤峰死了。属下一着急,就说秃了嘴。
本来我是不想说实情的,可是宁安侯太狠,我不说,他就要杀人。我,我只能说了。
好在褚侯为人仗义,念着和您在文相麾下效力,便没声张。”
“屁个没声张,他没声张,凭什么派兵围了我的府邸!”
刘子奇心头发狠,马上下令,“你去,将那什么周家子给我杀了!快!一定要快,只要那人死了,就死无对证!快去!”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刘富安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就跑。
刘子奇自己则整理一下表情,便一派从容的往大门处走去。
他是陛下亲封的钦差大臣,光是靠几句捕风捉影,就算是他宁安侯褚云,也不可能对他下杀手!
等他能活着回京,面见文相诉述一番,这大事也就变成了小事。
不怕,不怕!
刘子奇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往外就走。他得给刘富安急取一些时间,不能让褚云一下子冲进来,将人给逮到。
另一处院子。
李海得到门房通知,说是宁安侯褚云带兵入城,还围了姜家别院。
他当时就有些不乐意,闹这么大算什么事啊?就不怕这五百万两银子叫人惦记吗?
那可是五百万,不是五百两,一旦被外人知晓,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
所以,这厮是带着一丝薄怒往前院走的。
走到半路,李海正好遇上刘子奇。
刘子奇风度翩翩,从容自在。
对方一见李海那模样,不由当场便道:“李公公也来了?唉,这个褚侯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么晚了,还要带兵入城。
更将咱们住的别院给围了,知道的说他是为了咱们钦差的安排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厮想造反呢。”
李海当场就是一愣。
宁安侯褚云如何做,他也是陛下派来保护他们,保护银子的兵。
刘子奇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突然间就对褚云有了意见?这一张口就说造反,哪怕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的,也不太正常。
想到这里,李海顿收了那丝愠怒。
他扬起笑脸道:“宁安侯褚云本就是干护卫起家的。他现在吃饱喝足,手下又有了粮秣保证,可不是就发奋图强,开始
干活了嘛。
这明明是好事,哪有刘大人您说的这么严重。行了,随咱家去见褚侯,然后叫下人给他准备个院子,好在咱们这边过夜。对了,再叫下人整治一桌酒宴。
那厮没时间在太子那里喝酒,这次入城,咱家先请他一顿。哈哈哈哈!”
刘子奇呵呵一笑,没有再开口。
但他心里却对李海上了心,明明他看到李海的态度不太好,明显对宁安侯褚云的到来有意见,怎么突然间他的态度又好了起来?
刚才他还想联手李海,给那莽夫一点排头吃,直接将人撵走最好。结果,这结果也不算坏吧。
吃酒嘛,最拖时间了,也行。
刘子奇没了意见,当即也是哈哈一笑。
“哪里哪里。李公公客气了。我这不是担心明日传旨嘛。若是宁安侯没休息好,让明日是出了状况,刘某就怕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毕竟咱们第一天见到太子殿下,只吃酒,不传旨,就已经有违圣意了。”
李公公正要说话,门外,宁安侯褚云已经带兵入内。
小山子打头,一边走一边道:“我家公公才将银子放到西头,侯爷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