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河渡口,太子一行人等对着早早准备好的船只,就是不上船。
这让在前头开路的唐安十分奇怪。
他刚和太子商量好以正常速度行军。
这还没过一个时辰,然后太子又不动了。
后营,太子卫率正中帅旗下,梁乾正在和马车里的黄茵说话。
“……都怪你,要不是你这娘们见识短浅,非叫我用另类的法门留江南,本宫就犯了大错了。
以后你不许胡乱出主意。
唐安和我说,要是让父皇认为我不会行军,行事还拖拖拉拉的,我这太子还怎么当?岂不是失了圣心!
行了,黄氏,你下去吧,以后别乱开口了。”
黄茵被说得心头一沉,一张娇颜霎时失了颜色。
“殿下啊,您,您这是在怪妾身吗?可是妾,妾也没说错啊。
您和陛下是亲父子,只要殿下将江南的事说清楚,还有殿下的亲娘皇后在侧,难道皇帝做为亲爹,还能怪罪殿下吗?
哪怕是看到那么些的财物,陛下也不会怪您啊。唐安处处小心,那是因为他不是陛下亲子,可殿下您是啊。
您怎么能将一个臣子对陛下之心,用在自己身上。
这唐安,分明是故意误导殿下!
殿下您
不怪唐安,却跑来怪罪妾身,妾,妾不活了啊!”
说完黄茵扑到太子身上,又哭又撒娇,直接把梁乾哭得昏了头。
他呆呆道:“我,我和我父皇解释一下就成了?可是,这事是不是太简单了?”
黄茵气一手指戳在太子胸口,“那还如何?那是殿下的亲爹,殿下跟陛下说几句真心话,难道陛下还会怪您?
再说了,妾说句难听话,就算殿下没做好事,犯了错,您跑到陛下面前认个罪,叫陛下骂过,打过,不也一样过去了。
殿下您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像之前的大皇子,他在下边州府犯的错还少吗?可是到头来又如何,还不是陛下的好大儿?
您难道比大皇子还差了?”
太子不悦道:“大哥他现在还在被父皇禁足,罚俸呢。你拿他跟我比?”
黄氏气道:“妾只是打年比方。从大皇子那里,就能看出陛下是真心痛爱自己的儿子。殿下您又是陛下最爱重的孩子,凭什么不能任性一下?
咱们就呆在江南不走了又能怎么样?况殿下又不是因为玩乐留江南,而是有着正经事要做。”
梁乾被说得动心。
“这……你说得好在理。让我想想!”
黄茵眼中闪过一抹
得色。
“殿下,妾瞧着,陈炯好像要派人上船了,要不您叫他先停下来扎营?”
梁乾满脸犹豫,最终,他还是抵不过处理江南世家的诱惑。那代表着巨大的财富!
“告诉陈炯,让他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吧。今日不走了,明日再动身。”
外面侍卫应了一声,马上命令就下达到了太子卫统领陈炯那里。
太子下令,太子卫统领陈炯自然认真执行。
是以太子这边根本没人上船。
当唐安带着一肚子气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炯竟在领着人打桩架帐。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咱们还要日夜兼程北上呢,这才几时,连午时都没到呢,你们怎么就要扎营?谁让你们干的?”
唐安厉声呵斥。
陈炯一抱拳,给唐安行了个军礼。
他大声道:“殿下有令,说今日就在河边安营扎寨,属下等人正在准备扎营。”
“你说什么?太子又不想走了?”
唐安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