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说到这里,语气一顿。
唐安一惊:“又是内外勾结!不然那些人怎么知晓太子营内布置!”
说罢,唐安一脸肃杀地看向姜怀:“是不是太子将黄氏拿了审问呢?”
说着话,唐安就要起身。
姜怀张了张嘴,最后苦笑着道:“大人,这个好像没有。
不过,末将听闻,那边有人被打了板子,鬼哭神嚎的。”
“有人?这人是谁?”
唐安的脸慢慢冷了下来,人也又坐了回去。
“是,是黄氏的兄长,黄广宴。”
“哈哈哈哈!”
深夜里,唐安忽地伏案大笑起来。
“好好好!做了那多的事,竟然只是打了板子。
那个黄氏就那么好吗?连内外勾结,差点覆没太子护卫军,太子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他是怎么想的!怎么想的啊!”
唐安声音悲凉,一竟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
姜怀忙道:“大人莫气。想来太子应是另有考量。要不等明儿天亮了,大人您去寻太子问问情况?”
唐安摇头:“我问什么?问他为何包庇他的女人?”
姜怀也是一阵无语。
“告诉高平,刘白虎那边放松,让他逃!最好连他的心腹也一起放跑!”
唐安整理
一下心情,突然下了一条令人惊讶的命令。
“大人,那可是太子下死令,要杀的人啊。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唐安点头:“放走。有他在,黄家兄妹两个都别想好过。到了那时,太子早晚将人舍了。如此,本官方能安心。”
姜怀深吸一口气:“大人。属下明白了。这我就去通知高平将军。”
次日一早,唐安正吃着早饭,就看到了一个别别扭扭,站在那里忐忑不安的陈炯。
“咦,陈统领怎么来了?本官昨天晚上听到后营有一些响动,好像有人被打了?可是太子连夜审问那些贼人?”
提到那些贼子,陈炯的脸色越发尴尬。
“唐大人,那什么,我家殿下说,为了稳定军心,那些贼子被他连夜处决了。”
唐安挑眉:“哦,都处决了啊。我还以昨晚后营骚乱,是因为进了贼呢。”
陈炯差点没崩住脸,直接裂开。
唐安又问:“对了,太子对那些贼子招认的口供是如何看法?”
那些贼子嘴里的供词,直指黄家。
唐安这是在问,太子打算如何处理黄家,尤其是那个黄氏。
陈炯轻咳一声,一双眼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唐安的双眼。
他道:“唐大
人,殿下觉得,可能是他在江南做的事太招人恨了。
估计是黄德芳留下的余孽,伙同江南那些倒了大霉的世家,联手招了一伙贼人过来劫道。”
唐安猛地从桌后站起,一双眼睛几乎喷出怒火。
他怒视着只能看到头顶的陈炯。
“哦,太子认定是黄德芳那个死鬼做的啊。很好,真的很好!
那么陈统领,敢问你如何解释,这些人是通过什么手段,直接得到太子北归的路线图?本官可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变幻着前行路线!”
陈炯顿时结巴起来。
“那个,那个……”
突然,陈炯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一定是江南那些世家对他的地盘掌握太深了,咱们的一举一动,自然都在他们的眼中。”
“呵呵。”
唐安再次缓缓坐下,他没有再难为陈炯这个武将。
“罢了,你且回去吧。
告诉太子,就说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