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师傅,欢迎欢迎,谢谢你能来给我捧场!”
“我可不是来给你捧场,是给你儿子面子。”
唐青递给包工头一个红包和一个大纸袋。
今天包工头的儿子满月,唐青本不想来这大酒店喝什么满月酒,但当初包工头说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前来。
包工头邀请唐青的时候说,有一个人也会来喝他儿子的满月酒,这个人可能是给李丽下套的那个人。
“九斤师傅,你能来我已经激动万分,怎么还红包呢?这个?”
包工头一手拿唐青的红包一手举起那个大纸袋疑惑地望着唐青。
“红包是我这个奶奶给孙子的一点心意,纸袋里的钱是你帮杀猪佬和上海阿姨垫付的医药费,谢谢你!”
唐青自己走进大酒店金色宴会厅。
娘额,这么多灯,这么亮堂,这得化多少电费?
这地上铺的是棉被?不对,棉被这样软乎可能,但绝不可能有弹性。估计是席梦思,据说席梦思既软乎又弹性十足。奶奶个熊,等手头钱宽裕的时候,也去买一张席梦思来睡睡,说不定睡在席梦思上面做的梦都是美梦呢。
唐青来过大酒店,但这个豪华的金色宴会厅还是第一次进来。
以前亲戚朋友举办婚礼,往往是在大酒店一楼的那个大餐厅里,这五楼的金色宴会厅谁办的起?据说光场租费就要八万八。
金色宴会厅正上方搭建了一个舞台,舞台中央写着“小宝宝今天满月啦!”八个大字。
五光十色的彩灯和五颜六色的气球环绕那八个红色喜庆的大字。
大字上面和下面挂着包工头和小秘书怀抱儿子的照片。
照片上的包工头春风满面,意气风发;小秘书娇柔妩媚,幸福满满;儿子胖乎乎肉嘟嘟,十分可爱。
舞台上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少女正在弹奏钢琴,一群儿童整整齐齐站立两厢演唱儿歌。
“我还是走吧。”
唐青看的头晕目眩,转身要离开。
“九斤师傅,仪式马上开始,你快去坐下。”
包工头在门口迎接完客人,走进宴会厅和要出去的唐青撞个正着。
“店里忙,我先走了。”
唐青绕个包工头往外走。
“九斤师傅,你不能走,仪式中有一个重要环节需要你出场呢。”
包工头拦住唐青。
“我一个剃头佬能出的什么场?”
唐青伸手去推包工头。
“你不能走!”
李丽站在唐青面前。
“我为什么不能走?”
不知为什么,唐青对李丽的语气有些反感。
李丽的语气中带有不容置否的命令感,脸上更是一副傲然的神态,目光居高临下俯视唐青。
唐青虽然有一种压迫感,但心中却是出奇的平静和从容,这是她以前面对李丽时候从来没有过的心态。
“你就是不能走!”
李丽的语气和神态依旧。
“我就是要走!”
唐青继续向外走。
“你今天如果走出这里,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李丽一字一句说道,生硬的声音与优雅的钢琴曲和孩子们天籁般的童声格格不入。
唐青头也没回,大步走出宴会厅。
“九斤师傅,你等等,你等等,等一下我还想请你为宝宝剃满月头呢。”
包工头追上来。
“我只会剃阴头!”
唐青没有停下脚步。
“九斤师傅,你说笑,你说笑,都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我本来想和你说的,可我姨娘说,如果提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