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衣袖,看向冯一诺,“一诺小姐,这是哪里来的狂妄小子?莫非信不过在下的医术,特意找个小子来消遣在下?”
“大师误会了,好不容易请到您来,我怎么会这么不知轻重?”
冯一诺连连陪着笑脸,“圈子里,谁不知道长生道医术通玄,连济生堂的人都甘拜下风。您德高望重,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番话,总算是给足了梁道长脸面。
他捋了捋颌下的长须,摆足了高人的姿态,“将这个无知的小子赶走,我好替你母亲治病。”
他瞧了瞧李长生,又看向冯一诺,“你也知道,我平日很忙。难得下山一趟,这次出山门,已经被好几家贵人给预约了,在你这里,最多待上半个小时。”
冯一诺连连点头,“道长的意思我明白。”
说着,边把李长生往外推,“长生,你先回去吧。欠款的事情,以后再说。别打扰梁道长替我妈看病。”
“一诺小姐,给你一句忠告,这人是个骗子。”
李长生淡淡开口。
“你说什么?我乃长生道名誉长老,如假包换。你这小子信口雌黄,分明是找麻烦来的!”
梁道长瞳孔猛地一缩,一副被冒犯到了的表情。
“梁道长,您别生气,这次的诊金我愿意多付一半。”
冯一诺脸色铁青,猛地将李长生推了出去,用力关上了客厅的大门。
“别捣乱了,你赶紧走吧!”
房子里。
二楼某个房间内。
轮椅上一名清瘦的妇人,正痴痴呆呆地望着前方的空白墙壁。身子不自觉地歪倒在一旁,显然是有些偏瘫。
“这就是你的母亲?这么年轻?”
梁道长跟着冯一诺进了屋。照顾起居的佣人则知趣的退到一旁。
“实不相瞒,我并不是亲生的,而是我父母领养回来。所以母亲也只比我大十来岁。”
“长得倒是挺漂亮,可惜了。”
梁道长舔了舔嘴唇。
那妇人比冯一诺还要漂亮很多,可见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不过,即便现在,四十岁年纪的她,质量也是不错,妥妥的半老徐娘。
“道长,您刚才说什么?”
冯一诺从刚才的那句话中,听出了一丝猥亵的意味。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梁道长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漏了陷儿,赶紧正了正表情,重新恢复了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我是感叹你母亲遇人不淑,被不良商家坑害。放心,有本道长在,包管你母亲能痊愈。”
见他说的信誓旦旦,许一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你且退到一旁。”
梁道长拿出桃木剑,在房间的中央开始跳起舞来,那舞蹈跳的颇为魔性。边跳,还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符箓。
许一诺瞧着皱了皱眉。
说是治病,怎么变成了跳大神?尽管如此,她却并没有支声。
“极!”
可就在此时,那木剑竟然飞天而起,符箓在粘上木剑的瞬间,也毫无征兆地燃烧起来。
这神奇的一幕,让许一诺瞧着眼前一亮,对这位道长又重新恢复了信心,“神了,大师果然是世外高人!”
“喏,把这纸灰拿去用开始冲泡,给你母亲服用。一天喝一顿,总共喝上三天。”
梁道长摆出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仔细嘱咐道。
许一诺将信将疑,“大师,喝了三天就能好么?”
“哪有这么快,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至少还得三四个疗程。”
梁道长做了个数钱的姿势,“这趟施法,耗费了我不少灵力。我也该走了,你放心,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