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山直接走向了后院。
屋子打开了,一个青年被绑在木椅上。
“师父。”
青年除了有些憔悴,并无什么别的大碍。
“别叫我师父。”
付山脸色一沉,“我们早就已经断绝了师徒情分。”
话虽说得绝情,手中却是屈指一弹,以一枚小石子打断了徒弟被绑缚的双手。
“徒儿对不起师父!”
付青主也不辩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十几个响头,直磕地咚咚作响,鲜血长流。
付山看着不忍,仰天长叹。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人是我带大的!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偷抢拐骗,无恶不作……哎,时也命也,罢了,念在昔日情分。我再替你出最后一次头。”
“师父!”
付青主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泪痕。
付山摇了摇头,神色颓然地走了出去,临走时瞧了付青主的手腕一眼,那手腕上光滑如玉,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勒痕。
演戏?
付山面上一沉,没有动声色,心头却是明白了什么。
二十分钟后。
原本守在门口的一名混子进来给付青主报了个信,“付哥,人已经走了。”
“好了,知道了。”
付青主摆了摆手,将他赶了出去。
接着。
院子隔壁的房门打开,一个穿着清凉,身材妖娆的女人走了进来。
付青主一把将他拥在怀里。
“来,咱们继续。”
女人娇滴滴地捶了捶他的胸口,“付哥,你答应送我一辆车,可不能食言。”
“放心吧。”
付青主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放在嘴边狠狠亲了一口,“等干完这一单,我能拿二千万的报酬。送你一辆二十万的车,说到做到!”
“谢谢付哥。”
女人面色一喜,主动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两人滚作一团。
听着屋里边,像是在拆房子一般的动静。
屋外几名混子,凑在门口,议论纷纷。
“付哥挺猛啊。”
“谁说不是呢?为了骗他师父入局,连自己的手指头都敢切!我反正是下不去这手。”
“这不算什么,还有更狠的……”
一人压低声音道:“我昨天上厕所偶然听到了火哥和老板的一通电话,说是这事情结束之后,让付哥杀了他师父。”
其余几人被这话题吸引了,“虎毒不食子,付哥再狠,也不会答应吧。”
之前那人又道:“答应了,答应的还很爽快。说得加钱!”
“加多少钱?”
“一千万。”
这人话音刚落。
围墙外,一根枯枝被人踩断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
几人同时警醒过来。
一人刚刚攀上墙头,手还没扶稳。
“喵!”
一只狸花猫窜到了他的头上,将他吓得掉了下来。
“这他娘的死猫,吓死老子了!”
对于付青主而言,朱垚虽然相信他不会逃走。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找几个混子和小姐,软硬兼施,守一守。
朱垚交代过,付青主在这里是客,但不能放走,若是出了岔子,几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被一只猫吓得不轻。
几人同时松了口气。
聊天的兴致没了,继续聚精会神地站起岗来。
与此同时。
墙壁外,阴影处站着一个看起来十分落魄的长须道人,那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