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廖子忠觉得那马车有些眼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马车停稳后门帘被下人掀了起来,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红色锦袍的少女。
那个少女娇俏可人,一双美目中透着难掩的高贵傲气。她挺鼻微抬,蛾眉蹙起,看到官驿的环境之后露出满脸的嫌弃之意。
看清少女面容的廖子忠眉头拧在了一起,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小祖宗不在都城好好玩乐,怎么到这种荒野之地来了?
“云深,廖子忠就住这儿?会不会搞错了?”
卓瑛瑛用手扇了扇口鼻,护卫云深走上前将她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不会错的,郡主,他就住在这所官驿里。”
“那好吧。”
官驿的驿丞见又有大人物来了,连忙从里面迎了出来。
“小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知这位贵人是……”驿丞虽然不认识卓瑛瑛,但从她的随兵和衣着上也能猜出她的来头不小。
“这位是安平郡主,赶紧收拾出房间来让郡主歇息。”云深开口。
“原来是安平郡主大驾到了,请到屋里先休息片刻,小的这就让人将房间收拾出来。”
“我问你,廖子忠在不在这里?”卓瑛瑛叫住了驿丞。
“在在,不过廖公公这会怕是已经休……”
“廖子忠?!廖子忠?!!”卓瑛瑛上官瑛没等驿丞说完,就以抬头双手叉腰之势大叫起来。“廖子忠?!!你听到没有???”
见是卓瑛瑛这个皇室里百年不得一见的活宝来了,廖子忠就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
他本想装做没看见,至少清静一晚是一晚,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再说,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竟然不顾及皇室颜面如此大喊大叫。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再装睡没听到,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思索之后只能挂上笑脸再次回到窗边。
“这不是安平郡主吗,郡主怎么来了这种地方?”
“怎么,这个地方你一个太监能来,我堂堂的郡主就不能来?”
卓瑛瑛一句话将廖子忠气的紧咬牙关,扶着窗框的手指骨节也紧抓的“嘎嘎”作响,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微笑。
“郡主误会了,奴才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郡主是千金之躯来到这种荒野之地确实令奴才吃惊。”
“那你是要在那里吃惊到什么时候?还不下来迎接本郡主?”
“是是是,奴才这就下来。”
廖子忠将身子退回到屋中,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全无。
当今皇上的姐妹有三个,兄弟却只有端王卓正涯一个,两人又是一奶同胞都是太后亲生的亲兄弟,所以皇上对这个兄弟是疼爱有加,并将这份疼爱延续到了小侄女卓瑛瑛身上。
卓瑛瑛是皇室里出了名的混不吝,有什么事想做就做,可以说是想出手时就出手,想张口时就张口,仗着皇上和太后对她的宠爱那在大耀国可以说是个能够呼风唤雨的主儿。
她的丰功伟绩可说是享誉整个大耀,特别是都城子民正是如数家珍。
比如她贪玩一把火烧了半个御膳房;比如她将御花园里皇后娘娘视为眼珠子的牡丹花全部摘去泡澡;再比如往那些看不顺眼的王孙贵胄身上抹大酱,据说某年的上元节,整个金銮大殿上都弥漫着大酱的味道。
自古刁蛮者必然跋扈,这是永远不变的定律。
卓瑛瑛对下人严苛至极,非打即骂,瑞王府里多半的下人都遭过殃,重的断腿瞎眼,轻的心灵上也会留下永远抚不平的伤。
她这样的存在按理来说应该早晚会多行不义必自毙,然而近几年她却慢慢的转了性,如今虽然依然刁蛮,脾气却已收敛不少,甚至还干出每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