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瞿国的北面是荒漠,由著名的神川军队驻扎防守。
傍晚的荒漠,大地被残阳衬得阴沉沉的,放眼所及之处一片暗红,透着一股庄严的诡异,士兵们好像已经对这样的景象见怪不怪了。
一个士兵弯腰捡起刚刚猎到的野兔,起身之时,好像听到了地底传来什么声音,觉得奇怪。向一旁的同伴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另一个士兵环顾四周,仔细去听,除了几声鸟叫,什么声音也没有:“还没喝酒呢,你就醉了,快回去吧。”
营帐内。
神川军的将军秦历向属下问道:“前去巡视的士兵,按照以往的惯例昨日就该回营了,如今却全无消息。”
这可不是好事啊。
玉瞿北面并没有相邻的国家,没有被入侵的危险,但是玉瞿每年都会派重兵把守北城,北城的安定,关乎着玉瞿的根本。
属下丁蓬回禀道:“回将军,派出去的三十七名士兵,并没有消息传来,按照以往的惯例,哪怕遇到什么事,驻扎神庙的士兵也会将消息传来,可如今就连神庙一点动静也没有。”
秦历望着账外渐渐漆黑的夜空,若有所思,按照以往的经验,要么就是巡视的士兵在回程的路上,神庙没有向军营传达消息的必要;要么就是,对方这次派来的力量,连神庙的女巫也对付不了,怕是已经遭到不测了。
这些年来,那些东西越来越不安分,这几十年北城发生的事情,是自玉瞿建国以来最多的。
“明日点兵,本将军要亲自巡视北城!”秦历下令道。
此时,距离军营几十里的是,一座破败的古城,没有人知道这座古城是什么时候兴建的,它的历史无法考证,只知道这里仿佛就是玉瞿与另一个世界的分界点,古城的另一端有着他们的天敌,没有人知道它们生活在哪里,没有痕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没有规律可言。
它们的每一次出现都会给玉瞿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而神川军的战士就是为了阻挡他们的进攻而存在的。
几十个士兵正在那座古城里落脚,身上的铠甲不在光鲜,脸上尽是疲惫之色,每个人的脸上透着一股死气,行尸走肉一般倚靠在破旧的城墙上。
这些天以来,他们不再抱有希望。起初,他们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前往他们的庇护所——神庙,在他们眼里,神庙里的巫女是唯一可以与邪物对抗的人。
这种可笑的想法在他们亲眼目睹巫女被那些怪物轻易撕碎分食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地底下好像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让本来就敏感的士兵们更加害怕,身体僵硬在原地,他们对这些声音可太熟悉了,这几日无论他们走到何处,都能听到这些声音,而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则是一场厮杀!
不,应该说,是对方单方面的屠杀,他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白骨般的利爪慢慢从地底钻了上来,嘶哑而又急促的声音也从地底传来,越来越大,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催命的音符。
一颗颗小而圆的头颅也随之钻出地面,尖长的双耳,凸起如狼般的嘴巴和尖利的獠牙,它们四肢短小有力,骨瘦嶙峋的肢干,尾巴四肢和身体相比却大得惊人,呈弯钩状,哪怕没有光源的照射,也能在黑夜里发出幽幽白光,尾巴扁平且坚硬。
只有他们知道,它们的尾巴是多么的锋利,他们手中的刀剑在那长尾面前,宛如朽木。
士兵们忘记了什么是尖叫,什么是反抗,声音全都卡在喉咙里,舌头变得僵硬,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熟悉而又恐怖的感觉侵蚀着他们的意识。
原来,北城防守的居然是这些......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没一会,地上除了斑驳的血迹和白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