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六柱的爹赶紧一把捂住媳妇的嘴:“你可小点声吧,你打没挨够?”
到了松树林,入眼的就是雨儿和二丫肿起来的小脸,脸上又是泪痕又是抓痕。
身上唯一平整干净只有陶慧月、苏璃、花儿三人。
花儿要照看苏璃,没有加入战斗,身上看着没什么伤。
陶慧月脸色有些不太好。
苏璃躺在地上,一脸虚弱,哎哟哎哟地直哼哼,刘婆子心里啧了一声,装得还挺像的。
陶家兄妹脸上也有些伤痕,但是没有雨儿和二丫多。
刘婆子和陈宁来了立即上前查看苏璃的情况,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害,这才放心,陈宁忍不住抱怨道:“我不让你跟着来,你非要来,一时没看住你,和侄女一溜烟跑了。他们皮实,整日在山间地里跑窜,你哪里比得?”
陈宁还没出嫁时苏璃就已经在陈家了,可以说她是看着苏璃长大的,加上她出嫁五年只得一个儿子,每每见了白净乖巧的苏璃喜欢得紧,回了娘家也整日带在身边,吃住在一块。今早被刘婆子张罗去干活,只抽空和苏璃说了几句话,亲香稀罕了一会,待闲下时,苏璃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花儿和雨儿一见刘婆子来了,委屈地哭了出来:“刘奶奶,你可算来了,她们打了苏小姑,打得可疼可疼了!”
两姐妹和刘婆子告状的那副委屈的样儿,看上去十分亲密,与一旁嘤嘤啜泣的二丫相比更像祖孙。大才三才四丫跟上来后围在苏璃身边,乌泱泱地一大串。
“难为你们俩丫头了,刘奶奶给你们做主!不拿出个说法来,我就跟她没完!”刘婆子怒容满面。
苏璃见陈家人来到,戏瘾一下子就上来了,哎哟哟哼哼得更大声了。
陶慧月的母亲卢氏听了臊得脸色都变了,看女儿煞白的一张小脸,又不忍责备,只能苍白的开脱道:“我家慧月不是这样的人,她素日里最和善不过的了,想是有什么误会?再说了,也不能偏听一面之词不是?”
陶六柱的娘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就是嘛,万一是你们陈家那几个孩子合起伙来骗人呢?哪有人一碰就疼成这样的?”
卢氏又一把拉过陶慧月,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说你这孩子,担心弟弟妹妹也不能如此轻率呀,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今儿这是怎么了?什么话都听,别是急昏了头!”
陶慧月低头听训,待卢氏话落,才缓缓道:“母亲教训得是,我一听妹妹们受了欺负,一时担忧就错怪了二丫和雨儿,是我的不是,花儿妹妹,二丫妹妹,是我不好,对不住了。”
卢氏看着得体的女儿很是满意,刘婆子见她态度还不错,脸色也缓了下来。
不过陶六柱的娘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叫开了,尖声道:“大嫂你这是什么话,感情还是我家慧娇慧秀的不是?我家六柱都说,是慧月推了人,别什么事都推到我家慧娇慧秀身上来!”
这时,眼见陶慧月要脱身,苏璃适当其时捂着脸哭道:“哎哟,可疼死我了!他们要抢东西,我们不给,还打人!她们仗着年纪大、人多,把我使劲揍,咳咳咳。”
说着还捂着嘴咳了几声。那句“仗着年纪大”就差指着陶慧月的脑门上说了。
“就是的,刘奶奶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她们……”花儿委委屈屈地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二丫和雨儿在一旁应和道:“正是咧,她们还想诬陷我们,苏小姑让大家一块去对脚印,他们不去;说要看鞋底,也不让看,这分明就是心虚嘛。还有慧月姐姐,只听自家妹妹的话,还逼我们把东西分给慧秀慧娇,苏小姑和她理论,她还推了苏小姑,给苏小姑推了个大屁墩儿。”
卢氏看着瘦小可怜的苏璃,想起她身世可怜,打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只得一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