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卢宽听罢之后当场就傻眼了,跪在地上脸瞬间变得煞白,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而那个李县令听罢之后,一张脸也顿时刷的一下就变得苍白,两眼一翻就生生吓晕了过去。
“来人,带那秦掌柜上堂!”李二再次厉声喝道。
片刻功夫,同样已经吓的连路都走不成的那青楼赌坊掌柜便被侍卫给架到了堂上,丢麻包一般的扔在了大堂之上。
那个秦掌柜软的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趴在大堂上,浑身如同筛糠一般,勉强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姓秦的,朕再问你一次,当日万年候是否因为你令手下当街殴伤此人,并且强抢他的女儿,逼其为娼?”李二怒视着这个秦掌柜,厉声喝道。
这个秦掌柜此时虽然已经吓得裤裆都尿湿了,可是却并没有被吓糊涂,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说实话,那么他就死定了。
于是他即便是抖如筛糠,却还是结结巴巴的一口咬死,说他绝无欺凌过这对父女,当日就是徐淼仗势欺人,打伤了他,还砸了他的铺子,并且继续咬死说不认识豆卢宽。
这时候和豆卢宽交好的萧瑀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出列对李二说道:“陛下,这个案子确实扑朔迷离,不如改日再审!”
李二瞥了一眼萧瑀,冷声道:“朕既然亲审此案,现在已经大致清楚了此案的原由,为何要改日再审?萧爱卿还是暂且退下!”
萧瑀于是无奈的看了一眼豆卢宽,只能躬身应喏,退到了一旁。
“李立孝,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执迷不悟?到底是谁主使你颠倒黑白?构陷徐淼的?”
李县令虽然心知这次他恐怕是在劫难逃,但是这时候却还是心存一丝幻想,咬着牙坚决不承认是受了豆卢家的胁迫,咬死说他并未威逼利诱这对父女做假供。
而那个姓秦的掌柜,也趁机跟着叫冤,坚持咬死是徐淼无缘无故的仗势欺人砸了他的店,还当众打伤了他。
李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都到了这个时候,他没想到这些家伙还死鸭子嘴硬,于是冷哼一声问道:“大胆!你当真以为朕就这么好骗吗?朕早已看过卷宗,你在长安县衙录口供的时候,可是说乃是一个跟徐淼一起的少年踢伤的你,现在怎么又成了万年候踢伤的你?”
这秦掌柜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怨毒之色,自从那天在永安坊挨打的时候,他的下面被一个英俊少年猛踢一脚,事后尿了几天血,下面肿胀不堪,找了几个良医为他诊治,虽然治好了尿血,但是却彻底不举了。
他这些天来,整日里想方设法,用尽各种法子,包括找了几个美貌女子来伺候他,试图想要重振雄风,可是结果都始终如同一条死蛇一般,毫无生气。
找了几个医生看过,都摇头说他可能彻底废了,从今以后恐怕是再难人事,故此他现在恨透了徐淼,更恨透了那个踢在他胯下的那个少年郎。
但是之前他们的目标主要针对的是徐淼,所以他一直咬住徐淼不松,现在皇上提及了那个少年,他眼睛一亮,眼里露出了无比怨毒之色。
他咬着牙跪在地上说道:“正是!当日确实有一个少年陪同徐侯一起,也正是那个少年踢伤了草民的下体!
但是徐侯始终不肯供出那个少年是谁,还望陛下为草民做主!还草民一个公道!”
豆卢宽一听,头嗡的一下就大了,他差点忍不住蹦起来去踹死这个蠢货,事到如今,一个徐淼就已经让他们如此狼狈不堪了,如果再牵出那个神秘少年,拉出来一个大佬的话,那么他们哪儿还有半分胜算。
可是这个时候,姓秦的掌柜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哪儿还顾得了这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李二为他做主,找到那个踢伤他的少年,对其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