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来到前面客堂坐下,不一会儿工夫便有人将一个和尚请入到了府中,来到了客堂之中。
如果是按照徐淼的性格,一般人来的话,哪怕是身份地位稍低一点,徐淼也往往会起身迎接,起码在客堂门口迎接一下,但是今天徐淼稳坐在客堂里饮着茶,一直坐等着这个兴善寺的普广和尚进入客堂。
“阿弥陀佛!贫僧普广,见过侯爷!”普广和尚进入客堂之后,便双手合十,对徐淼见礼道。
徐淼打量了一下这个普广,看到他身材消瘦,面色黧黑,留着一副花白胡须,脑袋剃的很亮,显得有些苍老,但是好在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出着一种智慧的光芒,倒也不令人生厌。
而且他身穿一件很普通的灰色麻布僧袍,脚上穿着一双褐色的僧鞋,不过上面却打了两个补丁,鞋底也磨得很薄了。
很明显这位普广大师,不像当初慈宁寺的那个惠济妖僧那么张扬,起码这一身僧衣还是十分简朴的。
徐淼点点头淡然说道:“大师客气了!请坐!”
“多谢侯爷赐座!”普广不卑不亢的道谢之后,便坐在了客座上。
这个普广和尚徐淼也是有所耳闻的,虽然他很少和佛门打交道,但是毕竟生活在这个长安城中,总是要听到一些消息的。
这个普广和尚确实算是一个高僧,佛法精深,而且为人和善,经常为信众讲经解惑,在长安享有盛名。
虽然他并不是兴善寺的主持亦或是方丈,但是却负责着兴善寺的各种事务,和各方关系处理的都相当不错,在长安很受欢迎。
只是徐淼以前没有和他打过交道罢了,但是并不代表徐淼就不知道他。
普广坐下之后,和徐淼稍作寒暄,主动便切入到了正题:“侯爷,贫僧这段时间听闻侯爷可降服天雷,使得高大殿宇免受雷厄之灾!
不瞒侯爷,我们兴善寺建寺数十年间,也常受雷电之扰,故此贫僧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侯爷能助我寺解除这种雷电之厄!
贫僧也知道如此前来十分冒昧,但是还望侯爷念在当初和玄奘的交情上,能够不吝施以援手!
如果侯爷能够施以援手的话,贫僧以及兴善寺的众僧还有信众们,定会对侯爷感激不尽!”
老和尚说话倒是挺直接,没有打什么诳语,也没有绕来绕去,直接就向徐淼提出了请求。
徐淼淡然一笑道:“自古以来,世人皆知,天雷乃是天威,天威不可犯,我一介凡夫俗子,又岂能和天威对抗?
你们佛门经书之中也曾有言,说这天雷乃是上苍惩治人间之恶,既然佛家乃是普度众生,多行善事,又何须担忧受那天罚?”
普广老和尚橘子皮一般的枯瘦老脸顿时抽了几下,他听得出来,徐淼是在暗讽他们一些寺院明里行那所谓普度众生之事,但是背地里却在放子家钱,大发横财。
徐淼的话里话外都在揶揄他们,说他们寺院遭雷劈是活该,那是老天在惩罚他们。
慈宁寺事件,这次给整个佛门都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可以说令整个佛门因此都声望大跌,不少放子家钱的寺院,都被千夫所指,搞得是灰头土脸,一时间长安周边一带的寺院,不得已之下,都暂停了继续放子家钱。
慈宁寺被天雷摧毁,寺中近三百僧众在天雷之下灰飞烟灭,也大大震慑了不少寺院以及僧人,让他们担忧有朝一日,自己的寺院和自己也被天雷劈了。
不是他们没有怀疑过慈宁寺被雷劈是徐淼所为,但是他们却在慈宁寺找不到任何证据,来支持他们的猜想,最终只能将这件事归结于慈宁寺作恶太多,招致了天罚。
不过他们还是对徐淼产生了强烈的忌惮,因为就在慈宁寺和徐淼发生冲突期间,他们可是都听闻了,徐淼曾经公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