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听罢之后,倒吸一口凉气,顿感鸭梨山大,心叫不好,连忙陪着笑脸抱拳说道:“不敢不敢!在下家父乃是王骁臣,蒙陛下厚爱,现任羽林中郎将!也算是和吴国公一样,都是武勋!
故此当初在下和家父入京的时候,曾经远远的见过吴国公一面!”
“王骁臣?”尉迟宝琪想了想,点了点头:“嗯!有点印象!不过不熟!哦!想起来了,你爹是不是曾经和隐太子关系不错?嗯嗯,应该是他!想起来了!”
尉迟宝琪才不想和这个人渣攀什么交情呢!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搞掉这个王平,替徐淼控制住海州的兵权,王平就是个绊脚石。
正好这厮在这海州,干了不少的坏事,这次他来找王平,就是夺他的兵权,要把他拿下的,所以对王平说话很不客气,直接就揭了王平的老底。
王平听罢之后,脸色大变,他当然知道他爹当初巴结隐太子建成的事情,也正是因为站错队,现如今的陛下上位之后,虽然没追究他爹的罪责,但是当今陛下上位之后,却把他爹给边缘化了。
现在虽然他爹顶了一个开国伯的爵位,还封了个羽林中郎将的官职,但是却毫无实权,被晾到了一边。
也就是凭着他爹以前的人脉,才给他谋了这么一个差遣,他家想要再进一步,靠他爹肯定是这辈子没指望了。
所以他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得到了这个差遣之后,能够有所作为,然后让他们王家能再重回到权力圈子之中。
可是今天这个尉迟宝琪,很显然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了他家的老底,这让王平心中非常愤怒。
但是怒归怒,王平却还真不敢对尉迟宝琪不敬,听闻尉迟宝琪是代那姓徐的新任刺史前来接管海州折冲府,他虽然不情不愿,可是也不敢说不行。
于是他连忙为难的看了看床上蒙着被子的小妾,干笑着说道:“失敬失敬!诸位看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不如先到前院坐下,稍候片刻,待在下穿戴好之后,到前面亲自给诸位奉茶如何?
我这就取虎符,给尉迟世兄送过去核验!”
虽然王平感觉吴振带着尉迟宝琪来者不善,不知道他们这么兴师动众,搞这么大的阵仗目的为何,可是还是想要先稳住尉迟宝琪再说。
尉迟宝琪把脸一沉,厉声说道:“废话不少!赶紧把虎符交出来!休要罗嗦!”
王平脸顿时就涨红了,好歹他也算是海州地面上响当当的人物,掌着海州的兵权,即便是尉迟宝琪他爹乃是尉迟敬德,但是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于是王平把脸一沉,对尉迟宝琪说道:“尉迟世兄,即便是你等奉了新任刺史之命,前来接管折冲府,但是也只是有节制下官的权力!
这虎符乃是归我所掌,即便是拿出来,也只是和你所持虎符核验而已,如何能让我交出虎符?
别忘了我才是本地折冲府都尉!即便是新任刺史,也无权夺我虎符!
你们今日擅闯我的府邸,已是过分了,但是看在尉迟世兄的面子上,本官也不介意了,可是如若想要核验虎符,还请尉迟世兄先退回前院稍候片刻再说不迟!”
尉迟宝琪一看这个王平还端起了架子,于是冷哼一声,嘎嘣一下一按腰间横刀的绷簧,锵的一声便将雪亮的横刀拔了出来,一下就把横刀架在了王平的脖子上,厉声喝道:
“姓王的!你以为老子今天只是过来让你取出虎符核验虎符这么简单吗?还敢在这里废话不少!
实话告诉你吧!经查,你来海州赴任之后,这三年来,勾结地方劣绅,收受贿赂,克扣军粮,贩运私盐,甚至于倒卖折冲府武库兵械,还有率兵假扮匪盗,杀人越货!以为就没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