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从海州回到长安,徐淼在海州就又搞出了幺蛾子,居然带着海巡司的船队,一声不吭伪装成海盗,一路北上跑到了高句丽沿海,四处行掠,这把魏征都搞蒙了,实在是想不通徐淼这是唱哪出。
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三天两头的非要整出一些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他实在是想不通,徐淼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发财吗?
可是上一次他南下剿匪的时候,已经足足给海巡司弄了三十多万贯,足够养活麾下海巡司很多年了。
那么多钱,当今圣上愣是捏着鼻子认了,最终也没食言自肥,命徐淼上缴朝廷,可是为何这小子还不知足?却又率领船队跑高句丽沿海,四处祸害高句丽人呢?
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可能并不简单,以他对徐淼的了解,徐淼应该并不是那种十分贪财,并且做事不择手段凶狠暴戾之人。
因为他并不缺钱,他只要想赚钱,有的是法子,根本不用去干这种冒险的事情,他家别的产业都暂且不提,仅仅现在只靠着两间琉璃铺,就让他们家赚钱赚得让人眼红了,何苦来哉再带着手下跑高句丽沿海当海盗呢?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徐淼之所以这么干,那绝对有他的理由,故此这次朝堂上对徐淼一片喊打喊杀之声中,却没有魏征的声音,魏征这一次出奇的选择了沉默,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现在魏征看徐淼耍无赖,怼的那些朝臣们站不稳脚跟,给他们扣上了一个私通外国的罪名,这有点过分了,于是这才出班对徐淼说道。
徐淼看魏征出面了,这才恭敬的对魏征拱了拱手道:“魏公此言有理!但是这件事并非我所为,我如何能够认罪?
若是非要我做出个解释的话,那只能说是有人用从海州船寮购置的船只,前往了高句丽沿海行掠!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在这件事上,徐淼是打死都不能承认是他的海巡司干的,因为他毕竟是官面上的人,这时候若是承认是他干的话,那么大唐接下来,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直接跟高句丽撕破脸,双方接下来抄家伙干一场。
第二个选择就是为了平息此事,不和高句丽发生冲突,只能收拾了他,给高句丽一个交代。
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承认,谁逼他都不行。
于是徐淼便一推六二五,干脆借口有人在海州购置了船只,去高句丽沿海干起了海盗买卖。
但是他此言一出,大殿上立即就有人跳出来,大声对徐淼质问道:“你这是信口开河!你海巡司所用战船,难道会轻易卖给他人?”
此言顿时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又有不少大臣蹦出来揪住这一点,大声质问徐淼。
徐淼哼了一声,鼻孔朝天说道:“海州船寮乃是做买卖的!虽然接受了海州海巡司的订货,给海州海巡司提供了时下所用的战船不假。
但是这种战船,既非是大唐当下所用战船,又不是什么不可示人之物!更何况朝廷又未曾限制出售这种船只,这不过只是一种跑的比较快的海船罢了!
就比如木兰舟既可以做战船之用,又可以做货船之用,朝廷也从未禁止民间建造亦或是售卖,海州船寮为何不能售卖此船?
既然海巡司可以订购,那么其他人自然也可以订购!只不过海州船寮在建造此船的时候,针对海巡司的要求,加强了船的用料使之更加结实一点罢了!
若是诸位也想要购置这种船只的话,那么大可也去海州船寮订购便是了,卖给谁不是卖?我管他买去之后到底是做货船之用,还是跑海外藩国那边当海盗船用?”
徐淼如此一番不要脸的狡辩下来,顿时把朝堂上攻讦他的那些大臣们给噎得够呛,因为徐淼此言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