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门敞开,柳二公子这番话想必邻里都听到了,咱们没有对不住人,也不必遮遮掩掩,派个人去请富阳侯过来,让他来收拾自家儿子,若他不来,便告诉他,我沈妆儿要去敲登闻鼓!”
沈妆儿好歹坐镇过后宫,当了一年坤宁宫之主,这番话撂下,通身气派摄人,柳功义酒醒了大半。
他愣神盯了一会沈妆儿,见她神色清冷,眉目炽艳,这般绝色人儿,竟是煜王妃?
“哟,看来王妃不仅是被赶回京城,竟是直接被赶回娘家啦?啊?哈哈哈....”
笑声未落,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道青色身影立在门口。
温宁从容踱步进来,他脸上惯常是挂着笑的,此刻一张脸拉得老长,那冰冷的神情竟是与朱谦如出一辙,
“这是何人在沈府喧哗,妄议我家王妃?本官郑重声明,我家王妃不曾推任何人,也不是被人赶回京城,实则是额头受了伤,回府养伤罢了,至于回娘家?啧,柳公子的母亲难道没回过娘家?王妃挂念家中祖母,特来探望,乃人伦天理。”
“昨日王爷归来的晚,念及王妃身上有伤,连夜命太医赶制药膏,这不,今日制好,便眼巴巴遣本官送来...”
温宁冷色一收,笑眯眯踱步至沈妆儿跟前,双手将那药盒奉上,满脸恭敬,
“王妃娘娘,臣来的晚了,王妃恕罪....”
沈妆儿深深看了一眼温宁,断没料到温宁赶在这个节骨眼儿来了沈家,这位长史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必定是怕她伤怀,特来探望。
目光在精致的紫檀锦盒落了落,淡声道,“辛苦长史。”
温宁是何人?煜王心腹,他的出现,只可能代表煜王的意思。
沈妆儿不被煜王重视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温宁并未就此收手,这位王府长史跟随朱谦多年,人前是笑面虎,暗自却是心狠手辣的角。
他缓缓直起身,目光往柳功义脸上一洒,寒声道,
“来人,以妄议皇室宗亲为由,将柳二公子送去都察院查办!”
王府的侍卫可不是沈府下人,气势凌厉跨进门来,二话不说便架住了柳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