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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步青云悉心的拿来菜单递给她：“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千万别客气，今天哥……我请客。”
叶襄也不含糊，大手一挥，刷刷刷一下子点了十五个菜。
“我就这些啦，你们还要吃什么继续点。”
步青云象征下的选了几个菜之后，便将菜单拿给服务员了。
二十年来第一次和妹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吃饭。
方毅坐在旁边，就像是一个120W的灯泡，程光瓦亮的。
很快，二十多个菜上齐。
下锅煮熟后，叶襄就开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毛肚，鸭肠，千层肚，耗儿鱼，鸭舌，嫩牛肉，每一样都吃了满满当当的一份儿。
速度更是风卷残云，嘴里的还没吞下去，筷子已经在锅里捞了，生怕别人会跟她抢似的。
步青云和方毅默默地看着她这个样子，脸色都显得有些复杂。
一个女孩子这副吃相，小时候估计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们也吃呀？”叶襄吃着毛肚，囫囵吞枣道。
步青云装模作样的吃了两口，微笑道：“我们平时吃得少，比较清淡。”
“早说呀，刚刚点个鸳鸯锅不就好了，你们俩看着我吃多不好意思。”叶襄道。
“没事，我们也能吃辣的。”步青云道，“妹……妹子，你平时住在哪里？”
“工业园外附近的一个公租房，房租还行，一个月一千。”叶襄道。
“你平时一个人在家，还是和亲戚朋友？”步青云道。
叶襄意兴阑珊道：“就我一个人，我是个孤儿，没什么亲人，你问这些做什么？是不是想问问家庭，看是不是门当户对？”
步青云摇摇头：“那你从小怎么过来的？没有人带过你吗？”
叶襄疑惑的挠了挠头：“小时候的记忆，我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我只记得我从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四处要饭乞讨了，那时候我留着短发，跟个傻小子一样。十五六岁的时候，有个制衣厂的阿姨见我可怜，收留了我，教我做衣服，可惜没过两年就得癌症走了。”
“后来我就一直在厂里，四处进厂。”
虽然叶襄说的云淡风轻，但步青云心里却是非常清楚，那么小的孩子去要饭，和一群大人抢东西吃，又怎么可能少得了毒打。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左边手臂上的那个花边疤痕，是怎么来了。”步青云带着一丝紧张道。
叶襄抬起手臂，看着手腕背面的那个疤痕，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疑惑，喃喃道：“这个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