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从这个局开始,我就是棋子。”
“我知道贪污案,不是你做的,但你为什么要替人顶罪?你视我娘为知己,我相信我娘能把那么多事告诉你,也视你为知己,知月在世的亲人本就少,嬷嬷,我想你好好的。”沈知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软硬兼施,就不信她不说。
嬷嬷心软的张了张嘴唇,这时,狱卒拎着食盒过来:“门口有群乞丐,让我把这个拿给你。”
嬷嬷打开食盒,拿起里面一个用黑颜色画的老虎馒头,她眼眶蓄满泪水,嘴里喃喃道。
“如果害怕,就画老虎,老虎是深林之王,会保护你的。”
她张嘴咬下,沈知月见这馒头除了黑色颜料,周围都很干净,乞丐不可能手那么干净,沈知月冲过去凭直觉拍掉她手里的馒头。
“别吃。”
嬷嬷突然吐出口黑血,她身体滑落,沈知月立刻接住:“于从,那群乞丐有问题,找大夫。”
于从听到沈姑娘在喊,立马跑过来,就看到这一幕,他拿出一根银针,扎进穴暂时压制她体内毒性。
这手法是和军医学的,柏家军都知道,关键时刻能够保命,撑到支援。
于从立马带人去找那群乞丐的踪迹,还给她找了个大夫,她用力抓住沈知月的手臂。
“京城,危险,离开。”她吃力的说着每个字。
“嬷嬷,大夫马上来了,你先别说话。”沈知月反握住她的手。
这时,柏暝羽走进来:“那现在你还认为,那些人想到杀你,会放过一个孩子?”
嬷嬷瞪大瞳孔,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只有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才能救出那孩子。”柏暝羽平静的说着。
嬷嬷又吐出一口黑血,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想到那只老虎,她抬起指腹,在沈知月手心勾勒。
落下最后一笔,她掌心垂落,瞳孔依旧睁大,像是死不瞑目。
沈知月看向四周:“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来?”
开始是尖雪,现在是嬷嬷,她一个都保护不了,她可真没用。
柏暝羽抓住她手臂,让她站起来:“人已经死了。”
刚找到孩子进入乞丐群体,那些人就收到消息,这么迫不及待选择今晚杀人,动作比他料想的要快。
沈知月抱住他:“一个贪字,到底要死多少人才能结束?”
柏暝羽难得耐性的哄人:“本王常年征战沙场,见过的死人太多了,本王告诉自己,不必为他们的死耿耿于怀,他们的付出都是无可替代的。”
“嬷嬷刚才在我手里写了个字,虎。”
柏暝羽带她离开这间地牢,朝书生那间走去:“在这里等我。”让她在门口待着,他能随时看到她。
他走进,狱卒立马搬来椅子,他掀开袍子坐在椅子上:“本王今日来听你说。”
书生跪在地上:“草民罪该万死,可朝堂上多数官员都是从翰林书院出来,翰林书院的学费也是每年翻倍,以草民这等贫寒出身,如何能凑够学费?”
“要想摆脱贫困,草民只能刻苦读书,可无奈,怎么都上不了榜,又不能让家人失望,只能剑走偏锋,草民这也是一时迷了心智,犯下此等大罪,求王爷饶命。”
柏暝羽常年不在京城,倒是不了解当今的科举制度,不过这个书生不能上位,是本王一手促成,但今日见识了那人的手段。
书生和手下似乎是那人刻意摆在他面前,让他主动去相信这件事,看来是他低估了背后之人。
柏暝羽走出地牢:“回去了。”
沈知月看了眼书生,就跟着他离开,几乎是他们前脚离开,后脚他们就都死了。
柏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