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侍卫一箱箱东西往马车上搬,沈知月百无聊赖的拿着手帕坐在旁边扇风,素点心拿上,他们一群人就准备出发了。
出了大门,后面的寺庙大乱,和尚奔跑着,她把脑袋探出马车:“于清,发生什么事了?”
“听着好像主持出事了。”
沈知月立马站起来,想着从昨晚回来,主持的状态就不太对劲,她恭敬朝太妃行礼。
“太妃,我不能跟你回去了,我要下车。”
太妃比较淡定,年轻人的事,她是管不动了,随便他们折腾吧,只要不耽搁给柏家留后,她可以什么都不管。
沈知月跳下马车,拿着行李重回寺庙,她拦住一个和尚:“主持出什么事了?”
和尚瞧见是小夫人,立马回答:“昨夜主持说不舒服想休息,我们就送素斋进主持房间,结果今早却发现主持死在了房间内。”
“王爷在哪里?”
“应该在主持房间。”和尚指着一个方向。
沈知月朝他指的方向跑去,在主持住的院子里,撞见了仙姑,她步伐不稳,差点摔倒。
她刚好路过,伸手扶了下:“仙姑,你没事吧?”
仙姑状态明显在游魂,她松开手,继续跌跌撞撞往前,沈知月转身看向她,主持死了,仙姑为何失魂落魄的,难道是在一个寺庙朝夕当对的缘故?
沈知月想不明白,她走进院子,看到柏暝羽蹲在地上检查尸体,她走过去:“有什么发现吗?”
柏暝羽听着熟悉的声音,抬头看了眼:“不是让你和母妃回府?”
“太妃明显就是不想管我,而且他们也走远了,你要我回府,你也得送我去半路。”沈知月模样很是挑衅。
知道他暂时离不了这里,太妃带走了大部分侍卫,目前这里人手不足,要送她回府,恐怕只有他亲自送才可以。
沈知月这手算盘打的非常响,柏暝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很担心,同时也很无可奈何。
她见他停住动作,忍不住开口:“别愣着了,主持怎么死的,他昨天回来,我就觉得他状态不对劲,你有去看主持吗?”
柏暝羽缓缓开口:“昨夜主持还是好好的。”
“那他死去的时间就是在你之后。”沈知月念叨着。
紧接着整个寺庙的和尚聚集在主持住的院子里,柏暝羽走出去:“昨夜有何异常?”
“昨夜主持说不舒服,我们就没再来过这个院子。”
有个瘦小的和尚身体抖了下,往后缩了缩,柏暝羽看向他:“你有何话说?”
“我,我昨夜起来上如厕,听到叫声,我当时太害怕,就立刻跑回房里了。”
“平日主持有没有仇人?”
他们面面相觑,表示都不知道,出家之前的事情,他们都成为前缘,入了寺庙便不会再提及。
询问的事情交给于从,他注意力回到尸体身上,除了手臂划了刀,便再没有受伤的痕迹。
当地仵作赶来的很急,满头大汗,他放下箱子,开始查看尸体。
表面看不出问题,需要开膛破肚,场面血腥,所以屋内的人都要撤出去。
柏暝羽不轻易信任,这仵作是临时找来的,他没有调查过仵作任何背影,所以她出去之后,他把门关上,留在了屋里。
仵作见他不出去,忍不住开口提醒:“王爷,草民要开始了,场面可能有些不适,要不然您先出去?”
柏暝羽找了个最佳观看点,任何细节他都不会错过:“开始吧。”
仵作见他丝毫没有害怕,于是自顾自的做起准备工作,他拿起刀从主持肚子上划开……
沈知月站在门口,闲的转悠,隔着厚厚的门,都能闻到里面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