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走在街上,看到士兵到处搜查,行人看到官兵能躲则躲,逛街的人一下少了很多,这条街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看这阵仗,明知道不管用,柏暝羽肯定是不会费劲去做这件事的,那只能说明他们意见不合。
查案这件事还得多方打听才行,沈知月看向于清:“知道丁知箫的家住在哪里吗?”
于清摇头:“不知。”
清云想了下询问:“是遥知书斋的丁知箫?”
沈知月看向他:“你认识啊?”
“他经常来伶人坊送字画,他的画功不错,很受伶人坊的人喜爱,所有我有点印象。”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伶人是不能出去的,除非有客人在外面指名。”
沈知月伸长手臂拍拍他肩膀,她懂了,就是外包服务,她知道他是不愿意的。
清云觉得她是误会了什么,急忙解释:“我刚入坊不久,只在拍卖台上露面过,并没有开始接客,管事应该知道丁知箫的住处。”
沈知月双手叉腰:“那还等什么,踢馆去,对了,你要是不想去,你就留在外面等我。”
清云有被尊重到,很是暖心,他点头示意在对面茶馆等他们。
沈知月带着于清上门,管事迎上去,看见她的脸,转身就要走。
她给于清使了下眼色,于清大步上前,将手搭在他肩上,不停使劲,他双腿就像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管事扭头笑眯眯讨好道:“两位有何贵干?有话好说,好说。
“我是想好好说话来着,可惜管事看到我就躲,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谈,这样,我包个包间,这是银子。”沈知月从腰间拿出银子,塞进他手里。
管事看着手里的银子,犹如烫手山芋,是,他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挣银子。
但上次接了她,南王那吃人的眼神还在脑海里不停浮现,他可不敢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管事急忙把银子递回给她:“姑娘,伶人坊不接女客,您还是去别处吧。”
“
。这有银子都不挣了,看来是喜欢强硬点的手段,于清。”
他手劲收紧,管事感觉肩上那块骨就要碎了,急忙说:“姑娘,除了让你进伶人坊,什么事都好说。”
“你早这么说,就不用受这种苦了,也没什么,就是来跟你找个人。”
“你又来赎人?姑娘,我这就是小本生意,经不起你这番折腾。”
他请来在伶人坊当打手的,那些人伸手都不如她身旁这位,赶是赶不走了,他这都造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活阎王。
沈知月开口:“我有清云就够了,这些人还是留给你用吧,我今天找你,是想要丁知箫家里地址。”
“姑娘认识丁知箫?他都许久没来送画了,我派人去过他家里,也不见其人,而且家里都落灰了,估摸着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去。
您要是找到他,跟他说声,我这还等着他的画呢,他要是嫌钱少,还可以商量。”他让下人去抄一份丁知箫的地址过来。
沈知月看着地址:“价钱还可以商量,说明管事靠着他赚了不少啊,你这中间商当的真黑。”
“天地良心,我可没故意克扣他的工钱,我都是按照行情给的价格,只是见他不容易,我这才额外给他多些。”
“不容易?”
“他有个常年生病的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他娶妻生子,他这么拼命挣银子,也是想早日娶上媳妇,前不久他母亲去世了,我再见到他时,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沈知月想着,估计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拿着地址离开伶人坊。ωωw.casco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