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慢慢说。”
朱厌自认没有惹过任何人,他初入长安也不过两年光景。
来福将白日的情况简单复述,朱厌会心一笑,明白不是找茬的。
“放下行李不必惊慌,那贵公子明日来了,我自有应对之法。”朱厌思忖道。
“东家,他们来势汹汹,绝非善类,尤其是今儿那叫迎春的随从,更是蛮横至极。”来福好意提醒。
“不碍事,他今日打了你,明日我便让你打回去。”朱厌自信道。
来福将信将疑,却不点破朱厌吹嘘之言,心里祈祷东家不被人揍就算烧高香了。
…………
鸡鸣五更,日光熹微。
来福早早开门迎客,果不出朱厌所料,开门后不到半个时辰,前日的林灵素便带着仆从来访。
“在下见过朱老板。”林灵素拱手致意。
朱厌站定原地,却不还礼,“昨日可是我这伙计招待不周,得罪了公子?”
林灵素愣了一下,没想到朱厌会这么问。
“朱老板莫怪,跑堂伙计并无不妥,是在下随从无礼。”林灵素颔首致歉。
站在林灵素身后的瘦弱随从面露愠怒,但朱厌视若无睹。
“来福,是他动的手?”朱厌指着林灵素身后的人问道。
来福缩了缩头,朱厌帮他说话,他心中满是感动,“东家,算了吧。”
可朱厌并不愿意就此揭过,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这还了得?
“是他不是?”朱厌再次冷声。
林灵素从未见过如此维护下人的主子,她毕竟有求于朱厌,主动解释道,“不是他,昨日那随从无礼,我已经罚他在府中思过。”
林灵素话音刚落,身后的男扮女装的初夏走上前,在四方桌上放下一枚银锭。
朱厌见对方服软,示意来福收下银子。
“坐吧。”
林灵素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昨天那事儿算是揭过。
来福提上一壶热茶,放了一盘精致的桂花糕点后快步离开。
“公子你地位尊崇,但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
林灵素正欲开口,就听到朱厌如此言语。
初夏乃是四大侍女中性格最为温厚之人,但闻朱厌之语,顿时火冒三丈。
主辱臣死,初夏刚要发作,林灵素一把按住她手腕。
“还请朱公子赐教。”林灵素起身行礼。
她不在乎尊卑礼节,否则也不会以女儿身参与朝堂大事。
“你问的可是这四个字?”朱厌指尖沾水,在木桌上写下“堵不如疏”。
林灵素默然点头。
“我却有治水方略,可惜朝堂诸公不顾百姓身陷水火。”朱厌叹息道。
“公子何以教我?”林灵素虚心求教。
她是病急乱投医,所幸上苍眷顾,让他遇到了朱厌。
“此乃治水方略,料想你必参不透其中关节,昨日寻了个寂静之所写了出来。”朱厌放下手册转身离去。
浑然不顾林灵素与初夏目瞪狗呆,料事机先?这是藏于坊市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