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福气呼呼跑了,脸上吃了一拳的李二郎顿感舒坦。
七彩阁的东家陆老板听到动静从内屋走了出来。
他指着地上的酒坛碎片问道,“怎么回事儿?”
李二郎悻悻解释道,“四海酒楼的来福过来找事儿,刚被我打跑了。”
陆老板懒得计较,“快收拾了,朱厌是个怪人,不要招惹他。”
朱厌开酒楼却不好好做生意,在陆老板眼中自然是个怪人。
一场闹剧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七彩阁的伙计是安生了。
但朱厌这头听了来福的描述,脸色阴沉下来,“别跪在地上,起来吧,左右不过是一个酒坛。”
他原本想着七彩阁是一带最好的瓷器店铺,订做上一批精美酒坛能将醉生梦死卖得更贵一些,现在只能另寻他家咯。
“除了七彩阁外,只有琉璃坊的工艺能够生产出这种成色的酒坛,来福……罢了,你留在店里,我亲自去看看。”朱厌说着拿起天香玉液酒坛残片快步离开酒楼。
…………
琉璃坊,店里木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瓶、陶罐。
招呼客人的伙计向东家嘀咕着今早发生的一幕。
“你们说四海酒楼的来福被七彩阁的李二给打了?”琉璃坊老板曹旺问道。
“可不是吗?那来福也是狠人,没让李二捞到半点好处。”伙计说道。
“他们因何起了争执?”曹旺问道。
“这……小的倒没有细问。”伙计低头说道。
“下去吧,以后听这种事儿,别光看热闹,多打听打听细节。”曹旺叮嘱了句,伙计应声离开。
琉璃坊原本与七彩阁皆是长安城内出名的陶艺瓷器工坊,可后来琉璃坊出了叛徒,将烧制瓷器的先进技艺卖给了七彩阁。
双方为此大打出手,可官府拉偏架,琉璃坊自此之后比七彩阁低了一头。
这些年曹旺老板一直在琢磨这如何才能翻身,将七彩阁压倒。
曹旺端起茶杯抿了口,扳倒七彩阁是他的心病,但他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就在他感慨时,看到刚才离开的伙计去而复归。
“怎么打听到其他事情了?”曹旺问道。
“这个……东家,四海酒楼的老板朱厌过来了,现在就在大堂。”伙计说道。
“朱厌?”曹旺说道。
“先去奉茶,我稍后就来。”曹旺安排道。
四海酒楼的伙计早上和七彩阁起了冲突,下午又到我这里来?
难道是来闹事的?但我和他也没什么过节,曹旺弄不清朱厌因何而来。
朱厌端坐在大堂,品着香茗,“你们东家什么时候过来?我有大买卖谈。”
奉茶的伙计听是大买卖,眼珠子发亮,“老板马上就到,让小的招呼好朱老板,您说的大买卖是?”
伙计话里话外都在奉承朱厌,想要从他口中打听到到底是什么大买卖,但朱厌知道小伙计拿不了事儿,还是见主家说话的好。
见朱厌没有开口的意思,小伙计悻悻退了下去。
“东家,我刚问了,朱老板只说是有大生意谈。”
曹旺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
“朱老板前来,我们琉璃坊真是蓬荜生辉。”曹旺拱手道。
“曹老板生意兴隆,今天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在贵坊订上一千个这种样式的酒坛。”朱厌说着从衣袖内掏出一张画纸。
曹旺接过画纸看了眼,“样式不难,但要用琉璃烧制这种酒坛,耗费极大。”
“钱不是问题。”朱厌说着掏出一张银票拍在八仙桌上。
曹旺心里嘀咕朱厌这是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