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先给我捏捏肩。”乔乔向里挪了下身体，再伸手一拍身旁的位置。
姜晨看着乔乔拨弄后颈的发丝，纤细白皙的脖颈裸露出来，本就穿着宽松的袍子散开一半。屋里没有点灯，借着朦胧透进来的月光再看更是气氛旖旎。
脱鞋爬上床，姜晨半跪在乔乔身旁伸手捏了几下她的后颈，不多久他就缓缓揉捏起来。
后肩还有几处青紫交错的淤伤，姜晨垂下眼睑细细观察，这应该是在打斗中留下的伤痕。深浅不一，看着还不是同一时间留下的。
“赵子俊需要方便正大光明出入宫里的身份，你遇到他的时候当他不存在就行了。”乔乔趴在枕头上放松身体，她对姜晨的手艺很满意。
“殿下想要说的只有这些吗？”双手从脖颈按压到肩部，姜晨轻声问道。
乔乔沉默了片刻，她能听出姜晨话里有话，却因为困意脑子有那么点运转缓慢。她想起姜晨从小生活的环境，这人已经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想让他有话直说恐怕有些难度。
“殿下？”没有得到回应的姜晨以为乔乔睡着了，手上动作未停转移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
乔乔呼吸均匀缓和，察觉姜晨摸到其他地方的时候先是眉头一皱，却也没有急着起身，姜晨更像是在给她做检查。
从手臂到指尖，他可以确定乔乔这几天是在外面练武。
他心里不怎么相信乔乔会突然出去寻花问柳，但总有些人的耳目会有意在他身边说起，就好像这些人住在乔乔的床底下对她那些事了如指掌。
跑俊秀坊习武，来历不明的赵子俊需要随意进出皇宫，还有他不一般的身手，姜晨将这些记下随后从旁边拉起被子想给乔乔盖上。
然而刚拉到一半，乔乔不知何时已经侧身撑着头在看他。
“我会出宫一段时间，不过还没想好要不要把你也带上。”乔乔打了个哈欠，微微眯起眼。“把你留在这里或是跟我一起走都可能会有危险，在走之前我要先学点东西，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一起学。之后是和我走还是继续留在宫里，你到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
姜晨跪久了有些麻木，他静静看着眼前姿势慵懒衣衫半解露出胸衣一角的乔乔。在她眼里看不到任何阴暗龌龊的心思，也没有太多复杂情绪只有静谧淡泊。
在她离开前为林飞儿他们安排的时候，姜晨就发现她不是在下命令，而是让他们自己做选择。今天，同样是在把她自己的想法直白的告诉他。而选择权，居然是在他的手里。
从小到大，身边的男子和夫子们教导的都是要他谨记未嫁从母，嫁从妻，妻死从女。
男子是不需要自己做选择的，听话就是他听到最多的教诲。
回神想要起身，却无法保持平衡直接栽倒在乔乔身上，乔乔倒下时双手撑住了迎面压上来的姜晨。
姜晨下巴磕到乔乔的额头，乔乔的手还摸着他的胸口。他赶忙往旁边侧身，最后倒在了乔乔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