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家就是在县城旁边的杜家村。
“小叔进了号子,只要你能委屈一下就行。”
“我一个还没有嫁人的大姑娘怎么能陪老头子?你是不是疯了?”
“小姑你不要走。”
“……”
墙后的两人跑开,张流年没有去追,他还要去找杜家买砖,这般想着跨上自行车便找了过去。
找到窑厂时,正看到成为少年的杜子腾正让他老子拿着鞋底抽。
“你个不孝子,非要气死我不可是不是?让你读书你非要去当街溜子,还拉帮结派,你怕不是想要去吃花生米。”
杜子腾的父亲杜战只要想到儿子最近干的事,就气得那是脸红脖子粗,拿着鞋底板子就疯狂输出。
“啪啪啪……”硬绑绑的鞋底抽在杜子腾的背上,光听声音就知道是用了全力。
张流年看着都觉得肉疼,但趴在地上的杜子腾就跟没事人一样,还有力气讽刺动手的杜战。
“老爹,你是不是老了,怎么跟挠痒痒一样啊?”杜子腾抬起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桀骜不驯。
“……”这家伙老了也是嘴欠,原来是从小就有的毛病。
“不孝子不孝子。”杜战气得只会骂这三个字。
张流年觉得这是持久战,出声劝解,“别打了,有生意上门。”
张流年此话一出,杜战立马收住动作把鞋穿好,擦了擦手高兴上前,“小同志你是来跟我们做生意的啊?多大的生意啊?不管你做个台阶,还是做院墙,我们十块百块的都卖。”
“……”上辈子他听杜子腾说,他父亲的窑厂没有开上两年就倒闭,看来现在已经生意不好了。
也是,整个南城谁不知南城的窑厂,而且这个窑厂一直屹立不倒,牢牢的把控着全南城的砖头出产。
像杜家这种刚成立的私窑如果不花些功夫是起不来的。
“我想要建两套房子的砖头,一套八十平,一套一百二十平,你们能算得出来多少砖头吗?还有价格你们能给出多少?”
“价格你放心一分钱两块,童叟无欺。至于需要多少砖头这个、这个我也算不出来,要不这样,我们先装上三拖拉机,不够你再通知,多了你再喊我拉回来怎么样?”杜战为了这单生意确实是给足了诚意。
杜子腾坐在地上叼着狗尾巴草看着父亲这样卑躬屈膝,看不上眼,“老爹你这样子太难看了。”
杜战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抬起脚就想要脱鞋抽儿子,但想到现在客人还在,还是忍了下去。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先送三拖拉机的砖头,我给二百的订金,多退少补,怎么样?”张流年估摸着肯定不够,所以先给个订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