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都到了半路,来回折腾他也不一定还在江城。
吴顾弟看他久久不出声,生怕他就这样放过张流年,急切道:“小朱朱,那批山猪崽子可是你要的货,现在让他截和你要怎么办?”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朱老三,这批货没有了,他只能重选品种,还要多花几万块钱,可恶!
“确实不能就这样算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我这就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朱老三越想越觉得不能让张流年好过,不然他这心里无法平静。
吴顾弟眼见着朱老三终于要动手,心下高兴,可面上不敢表现的太过,“没错,咱们不能让他好过。”
朱老三没再接话,起身找到电话给小宾馆打去,让他意外的是,接到电话的是个陌生人。
“你是谁?”朱老三一听接电话的声音不对,立马警觉。
而对面接电话的警察同样如此,“你是谁,打电话过来找谁?”
“我是曾经的旅客,前几天去小宾馆住了一天,我有根钢笔掉在那里,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问,笔还在不在。”
这话可是暗藏他们的口号,如果对面的人回答不上来,那就表明这是个外人,他更要防备。
警察哪里能知道这么一句普通的话,还是个暗号,自然是继续套话。
“是吗?我是刚来前台,等会儿我帮你问问,你是什么时候过来住的?”
朱老三听到这话,心瞬间沉入谷底,这人有问题不能多聊,三两句结束电话,他又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让警察给端了?谁干的?”朱老三从这人嘴里得知了此事,瞬间暴怒,这可是他商业版图中最重要的路子,要是让他们顺藤摸瓜找到其他的据点,或是找到他本人,那可就完了。
“好像是个年轻的同志,听说是让人绑来的,就在中午那会儿绑到这里的。”
“砰!”朱老三听到这话,瞬间重捶桌面,气得咬牙切齿,“他是我让人送去的,现在人呢?”
“已经离开了。”
“不要让他们再查下去,派个人顶上去,就这样断了这个地方,明白吗?”朱老三语气冰冷至极。
“明白,我们不会让他们查下去的,不过这处地方以后不能再用了。”
朱老三深吸一口气道:“断臂求存,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快去办事。”
话音一落,他把电话挂掉,只是表情十分骇人,看得吴顾弟都不敢朝他靠近。
与此同时,江城卫生院的某处病房内,陈正贺正看着昏迷不醒的张前,听着医生的话。
“病人多处骨折,内脏受损,好在现在无性命大碍,住个几天就能出院。”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说完,带着护士等人全部离开,病房内瞬间只留下陈正贺,以及他的助理,还有他的侄子陈明。
“小明,你去喊个人过来。”
陈正贺看着张前此时的惨状,心下担心还会有人对他不利,于是打算派个人守在这里。
陈明听到后也是应声转身离去,只是他在离开前,还扫了眼陈正贺手中的化验报告单子。
“厂长,他怎么会伤成这样,那个张老板呢?”陈正贺的助理也觉得不忍,同时好奇张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让人害了,张老板估计凶多吉少,等他醒来就知道了。”
“到底是谁下得手,真够狠的。”
“……”
约摸一个小时后,陈明带着一个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大伯,朱老板去厂里闹事,你快去看看吧!人我给你带来了。”陈明带着一个厂职工赶到病房,还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陈正贺闻言,面色凝重的看向这名厂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