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川接过令牌,将令牌翻来覆去端详片刻,未见端倪,只好用手帕包好,收入袖中。
待把所有人的尸首掩埋完毕,又清理干净地上的血迹后,一行人重新隐入夜色中。
十里路于他们而言,并不算太远,有天上那一轮明月照亮,一行人速度极快,且能精巧地绕过各种障碍。
直到不远处的大树周围出现了一个人影,一行人不得不放慢速度,以免速度太快带来凛冽风声引人注目。
只见那人贼眉鼠眼的四周环望,确认没有异常后,轻手轻脚的往大树下走去。大家以为那人要在野外方便,纷纷绕道离那人远一些。
秦临川忽然站定不动,深邃眸光冷冷地盯着那人的方向,锁定那人的一举一动。
就在那人要往大树下的地面趴下时,他蓦地从指尖弹出一颗铁石子,那人身体一歪,捂着吃痛的屁股倒向旁边,气愤尖叫声瞬间划破夜空。
身后的人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出手,不过既然主子出手了,那定是有古怪的。
不用秦临川吩咐,洛风就带着人先一步去到大树下,将被秦临川击中的人绑起来。
那人没想到周围竟然有这么
多人,还把他绑了起来,当即就吓得大喊救命。
可惜他的速度快不过洛风,刚发出一个“救”字的音,嘴巴便被一团杂草堵住,再也说不明一个字,只能呜呜咽咽的低低呻吟。
偏生杂草味道又怪又苦,他每呻吟一声,就会咬出几滴杂草汁,难受的他直想骂娘,再也不敢继续呻吟,只惊恐愤恨地瞪着众人。
众人并不拿他当回事儿,不过是主子随手收拾的一个人罢了,那人气不过,就瞪向大树下一身酒气的女人。
要不是这个贱女人长得这般好看,他怎么会起歹心,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他如今被人绑着,口不能言,腿不能行,更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实在是太糟心。
越糟心就越恨,恨极就想咬牙切齿,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一用力,又是一口怪味汁,难受得他整张脸皱做一团,再也不敢用力。
为了掩饰双腿恢复的事实,秦临川并没有与洛风一样用轻功,由宋舒推着,来得慢了些。
那人看见秦临川手中的铁石子,突然明白过来,刚刚就是这人暗算他屁股,现在还感觉骨头和肉都在疼,猛的就想站起身来撞过去。
秦临川又飞出一颗
石子,那人刚站起来,就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蹭出斑斑血迹。
洛风见他如此不老实,歉意的对秦临川行了一礼后,朝那人腿上狠狠踹了一脚,让他再也不能作妖。
“主子,您认识这女人?”宋舒在后面虽看不见秦临川的神情,但从他头扭动的弧度,能猜测出主子看向了树下的女人。
有先前竹林里的那遭事,又见素来不爱管闲事的主子竟然出手救下这女人,他不得不怀疑,这女人是否与主子相识?或者,这女人跟方才那门派有关。
正想着,就听到主子淡漠否定之声。
“不识。”秦临川收回目光,扫了一眼刚刚准备都给他出手的男人,一身粗布麻衣,容貌并不出众,也没有任何练家子的特点,不会是门派中人。
他对洛风投去一个眼神,吩咐道:“留一个人在此处,待天明后,把人送去官府。至于那个女人,想办法让她清醒过来。”
洛风应声去做,他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从身边小事手中接过水囊,直接往女人脸上泼。醒酒什么的,泼水最方便了,都不用他动嗓子喊人的。
女人悠悠转醒,双眸仍有些朦胧之感,对眼前的
画面看的不真切。待她揉了揉眼看清后,猛地往后退了两下,直到后背抵着大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