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凌语然一阵心慌，她刚刚失去柳嬷嬷，不想沈妍再有事。万一沈妍受的是要命伤，因此一跪，伤情加重，一个不注意就一命呜呼……
她简直越想越怕，完全忽略自己身为公主的尊贵身份，亲自上前扶沈妍。沈妍身体还有些虚弱，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她扶起。
“公主，民妇知晓您想问柳嬷嬷的事。”沈妍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提起柳嬷嬷，不由心中悲伤，声音有些发哑。
“柳嬷嬷受害时民妇在场，但民妇绝非伤害柳嬷嬷之人。那日跟在柳嬷嬷后面出府后……”
沈妍语气悲戚的将那日的事告知凌语然，说到最后，她已是眼眶通红，努力忍着眼泪。她恨自己警觉心不够，没能及时发现周围的危险。
听着沈妍的诉说，凌语然仿佛身临其境，看到那日的场景，揪心的痛席卷全身。
自母妃死后，一直是柳嬷嬷照顾她，她早已将柳嬷嬷看作至亲对待。她现在自行开府，不用久居深宫中面对那些勾心斗角，可以让柳嬷嬷也远离那些一起享福。
如今……
凌语然恨恨地攥紧拳头，美目中满是怒火，“小妍，你可有看清后面追击你的人是谁？”
“他们着
黑衣蒙面，仅凭露出的眼睛看不出他们的身份。”沈妍无奈摇头，心中又是一阵懊悔。
“怪我，那是该想办法，扯下他们的面罩才是，就算只看到一人也好。”
感受到沈妍浓浓的消极情绪，凌语然握住沈妍的手，轻拍两下，柔声安慰，“情况那样危急，要不是恰好碰到你夫君来找你，只怕你也会……”
在座的人都知晓凌语然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暗暗心惊。
她继续道：“若当日本宫在，也不一定能保住嬷嬷，你不必太过自责，本宫没有怪你，也相信你。”
“殿下真的肯信我？外面的传闻……”
“你也说了，那是传闻。传闻并非事实，没有证据证明，那永远都是传闻。比起那些，本宫更信任与本宫朝夕相处过的你。”
“而且你不过只见了柳嬷嬷一面，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本宫想不出你杀她的原因。何况以本宫信任你的程度，在府中下手，比在外闹得沸沸扬扬好太多，更无需添这一身伤。”
沈妍下意识的看一下自己的腿，她以为要找到确切的证据才能让凌语然不信外界那些传闻，没想到凌语然竟这般信任她。
见她低头不说话，凌语然紧了紧
握着她的手。
“本宫从未怀疑过你，来此只是想问问柳嬷嬷被害前可有见过你。如今了解了情况，本宫就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待你身体恢复，再与本宫一道查清此事。”
说完，凌语然美目不经意的睨了秦临川一眼，带着淡淡的嫌弃。
秦临川才不在意凌语然如何看他，只要沈妍没被凌语然责罚就好。他扶着沈妍，一起送凌语然出府。
多日不出府，沈妍刚迈出大门，就看到有的人蹲守在周围，不知是做什么的，在他出现后，就一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她，时不时说上几句污言秽语。
她突然就明白秦临川先前为何要与半夏一起瞒着她。
好在她已然有心理准备，继续笑着送凌语然离开，然后回府中休息。她要快些养好身体，早日澄清流言，查出凶手。
然而沈妍还是低估了流言的可怕能力，不过第二日，秦府大门再次被敲开。
敲门声很急，力道也很重，感觉像是在用腿踹，吓的门房的人根本不敢贸然开门，脚底抹油似的飞快跑去报给秦临川。
没料到秦临川正跟沈妍在一起，门房纠结的看向秦临川，嘴唇几次开合，愣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