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惊骇眼光，陆云霄丝毫不以为意。
在满座宾客瞠目结舌的目光里，他直接走到宴会厅中央环顾四周淡淡开口：
“我来意已经挑明了，就是不知道，这李公子愿不愿意把脑袋借我一用？”
“哦对，李公子尽管放心，我这个人很有人品，向来讲究有借有还，等我祭奠过我那位朋友，肯定让人把你的脑袋送回家，别的不敢说，全尸还是能给保住的。”
他每说一句，台下众人沉默一分。
等他说完，偌大场地足以容纳百余人的礼堂内，居然鸦雀无声。
主要是震惊！
震惊于陆云霄的胆大包天！
全尸还是能给你保住的？
听听，这尼玛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那脑袋是能借出去的东西么？
礼堂主位中央。
李修远脸色阴沉至极。
他做官多年，时至今日，还这没有谁敢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词。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跟我儿阳春有什么仇怨，才让你做出如此举动？！”
对于这位刺史大人森寒语气，陆云霄恍若未闻，只是漠然用如星目光搜寻着场间众人身份。
似乎是在期待李阳春会自己站出来。
只是，面对生死。
自然不会有人当这个冤大头。
全都保持着死一样的沉寂。
见众人并不配合，陆云霄也只能摇了摇头，淡声吩咐：
“小李，既然诸位都不想不来谁是李大公子，那就有劳你下去给他们提提醒吧。”
“明白。”
李存孝答应一声，挽了下衣袖便走进场间宾客之内。
他左右看了几眼，随手从宾客之中拖出个衣冠楚楚的青年，直接按倒在陆云霄脚下。
陆云霄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意：
“你叫什么名字？”
“李……李牧寒。”
陆云霄点头，接着问道：
“那李阳春跟你什么关系？”
“他……他是我堂哥。”
“很好，把他指出来。”
李牧寒没有动作。
他很清楚，如果他此刻把李阳春卖了，那等着他的，一定是李修远这个涉城刺史疯狂的报复。
就是要了自己的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着咬紧牙关的李牧寒。
陆云霄摇了摇头。
李存孝也就懂了其中意思。
直接上手硬生生掰断了李牧寒的双臂。
剧烈的痛感让李牧寒脸上迸出冷汗涔涔。
“你还剩两条腿，我再问你一遍。”
“谁是李阳春？”
“我……我是真认不出来他……”
李牧寒咬着已经渗出血丝的牙龈拼力坚持。
李存孝没有废话，直接抬脚把他双膝剁成粉碎。
这一次李牧寒的惨叫响彻整个府邸。
现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这凄厉叫声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唯有李存孝脸色依旧平静，他瞄了眼李牧寒的第五肢，声音冷如冰霜：
“我再问最后一遍，谁是李阳春？”
本就临近崩溃的李牧寒没有抗住断子绝孙的威胁，几乎咆哮的指向人群中的某个位置：
“是他！”
“他就是李阳春！”
“卧槽！”
被李牧寒指认出来的李阳春怒骂一句，骂完转身就向逃走。
不过又怎么可能抛开李存孝的手腕。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李阳春就被李存孝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