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本兴致勃勃的客厅气氛瞬间沉寂了下去。
陆云霄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陈博傲已经冷声喝道:
“姓徐的,你什么意思?!”
面对陈博傲的质问,徐备鸿冷笑开口:
“我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着,他指了指桌面上的卷轴,继续道:
“当然,这幅《满江红》的字是极好的,以我的水平,也只能自愧不如。”
“但是,我认为,这幅字不是你陆云霄自己写的!”
“说白了,你一个出身军旅的大老粗,每天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写出这种水平的行书?!”
“再者说了,你要真有这么高的水平,早就在书法圈内扬名立万,怎么会到现在都岌岌无名?甚至甘心埋没在军旅之中!”
徐备鸿每说一句,客厅气氛就沉寂一分。
所有人都被他这突兀的言论震的不轻。
谁不知道,帝国这种艺术文化圈子最忌讳的莫过于弄虚作假。
徐备鸿连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就恶意踹则陆云霄请他人执笔,这恶意可谓极深!
陈博傲哪里受得了自家老大受这种污蔑,直接喝道:
“姓徐的,少他妈在这儿放你的狗臭屁!”
“我老大行得正,坐得端,马上给我老大道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就连一旁的楚念凉也趁着脸道:
“备鸿,你怎么说话的,还不赶紧跟人道歉?!”
岂料徐备鸿完全没有服软的意思,依旧是那幅语气,坚硬道:
“老师,学生觉得自己说的分析的都没错,何必道歉?!”
“况且就算学生所说过分,可帝国有句俚语叫清者自清,如果陆云霄真的清清白白,当然不会把我说的话放在耳中,毕竟,我这也是好意,这种事还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好,不然的话,这种事要是被外面的有心人知道,他今后可就不用想在书法圈里混了。”
听到这句,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陆云霄终于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怒气。
这徐备鸿的话,是尼玛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说的?
合着你平白无故往我身上泼了盆脏水,不但不能让老子骂你两句,还得感谢你给老子冲了个凉?
虽然这么想了几秒。
可陆云霄却没打算因为此事跟徐备鸿动怒。
他性子本来就懒。
况且,跟这种智障争论这种事,能把他烦死。
毕竟,讲道理讲事实的人,在社会上遇到无赖时,往往都会被无赖的行径气个半死不活。
他不说话,一旁的蒋长山跟蒋轻舟短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该从什么地方辩驳。
倒是陈博傲依旧不依不饶,怒声要讨一个说法!
“去你妈的清者自清,还尼玛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狗日的玩意儿,你他妈还真会说漂亮话,一点亏都不想吃哈?!”
“那我待会儿从这儿出去,就花个两万块钱去外面买几个头条,就写著名年轻书法家徐备鸿外出瞎搞,还尼玛不给钱,你可别不乐意!毕竟么,这可是你教的!”
徐备鸿脸色一变,疾声喝了一句:
“你!”
不过他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陈博傲直接堵了回去:
“你大爷,你再跟老子逼逼一句试试?”
看着一脸要打架似的陈博傲,心底有点儿多少有点儿怂,但还是嘴硬:
“你是哪儿来的山野莽夫,出口成脏,真是辱没斯文。”
“我斯你祖宗!”
陈博傲再骂,然后直接伸手指着徐备鸿的鼻子,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