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都看见他穿花裤衩了。
恼羞成怒的李敬修下意识朝芽芽开炮。
“你还是不是女孩子,粗鲁。”
芽芽不生气,而是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表示:
“我不是女孩子,我还是小孩子。”
李敬修被亲爸带走时脑袋还懵着,没想到该怎么回芽芽的话。
蒋文英来喊芽芽吃饭。
今天吃烩菜和白面馍馍。
一斤实称干面粉做成五个馍,每个人一顿饭能得五个,还有大搪瓷碗装满一碗猪肉烩大白菜和粉条,每个人还能抓一把鹌鹑蛋。
猪肉粉条分给孩子,蒋文英拿之前炒的粗盐巴就着馍馍。
芽芽可劲的剥好鹌鹑蛋朝蒋文英嘴里塞,她笑眯眯的说:“芽芽剥的鹌鹑蛋,妈吃着高兴。”
低头捣鼓鹌鹑蛋的芽芽也说:“能给妈剥鹌鹑蛋,我也很高兴。”
吃了饭,蒋文英坐在阴凉地休息,去还碗的芽芽回来时怀里揣着四个馍馍。
粮站是个肥差事,工作人员不屑几个馍馍,她去还碗时人家都送她了。
“妈!”芽芽喊
被秋风吹得差点入睡的蒋文英惊醒,起身朝芽芽走去。
她前脚刚走,后头整麻袋粮食簌簌的往下掉,刚好砸在后脚跟。
蒋文英困意顿消,吓出了一身冷汗,抱住奔过来的芽芽一顿亲。
要不是芽芽那一嗓子,今天她就没命活着回去见儿子们了。
后几天,蒋文英也带着芽芽去粮站。
孩子小扫不到多少粮食,可有个棉袄在眼皮底下嘘寒问暖,也就不那么累。
临近周末那一天,蒋文英最后一天上工,午饭居然有炒肉。
肉是三层肉,跟着时蔬一块炒,她更舍不得吃了,拨了一些给芽芽吃后,剩下的全装进了铝饭盒。
饭后活全干完了,她拉着芽芽徒步走路去看长子。
听同学说学校外有个妇女带着个小女孩来找,聂海生就知道是亲妈跟芽芽。
他快步走出宿舍,又折返,跟同学借杂粮票和细粮饭票。
今天食堂吃二米饭。
二米饭可以用杂粮饭票买,但现在过了饭点,他怕二米饭没了,到时候就得拿细粮饭票去打馒头。
说实在的,拿细粮饭票去打馒头明显亏了。
食堂做的馒头不指望拿给干部吃的富强粉来弄,但品质还不如城里居民吃的八五粉,八零粉,而更黄点,麦麸比较多,会刺嗓子的九零粉,细粮票换着吃亏。
聂海生把人往食堂里带,就要去买饭。
蒋文英让他买自己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