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田老婆子虽然眼神不好,但是能瞧见芽芽在捡蘑菇,冷着脸走上前打落“云南的蘑菇不能随便摘,什么时候毒死了都不知道!”
闻言,芽芽立刻往后退了退,看着地上散落一地蘑菇,问:“婆,哪一个有毒。”
田老婆子低头一瞧,沉默了一会:“没有...”
这一片毒蘑菇很多,听芽芽的口音根本就不是本地人。
她又看了一会,这小娃子绝对是按照好不好看无差别的摘蘑菇,只是每一回都完美的避开了有毒的而已。
大黄吠叫了两声,昨天下过雨把气味冲淡了,到了这里就闻不着了。
“看,金钱草!”芽芽从树底下挖出来一簇金钱草。
田老婆子问;“你还知道金钱草?”
芽芽摇头晃脑的板书,“清热利尿,祛风止痛,还能解毒消肿,上火喝这个,可惜我老家没有。”
她又‘嗷嗷’的叫了两声表示高兴,毕竟在老家只在李叔叔给的图册上看见过。
田老婆子:“你就那么确定。”
芽芽:“看着像”
田老婆子:....她还能说什么呢,毕竟人家靠感觉都能蒙对了。
“上火喝金钱草没有错,但是这玩意性凉,不能多喝,特别是脾胃差的人。”说着,田老婆子还上手按了按,“这是脾的位置,这是胃的。”
“孩子,你会写字?”看到芽芽点头,田老婆子说:“跟婆婆走一趟,婆婆知道地质队在哪,回头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大黄懂路的。”
“气味太淡了,我闻不出来。”
大黄无奈说。
芽芽麻溜的改口;“谢谢婆婆”
田老婆子打趣说:“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芽芽很看得开,“孩子,脸皮厚点无所谓啦。”
田老婆子是要去卫生所,她对那也非常熟,喊芽芽帮忙写字,然后盖上了自己名字的印章,交了一块钱。
她认字,就是眼神不好很吃力。
这年头,类似田老婆子这样由卫生院许可的接生婆是能挣钱的,接生一次一块钱,接生员分两毛,接生员分八毛。
有时候卫生院产妇多忙不过来,还会请乡间的接生员来帮忙。
芽芽第一次来卫生所,好奇的东看西看,觉得卫生所有一股味很好闻,站在大厅里猛吸了好几口。
大伙想的都是孩子乐意去的地方,比如文化宫或者供销社,甚至是饭馆,哪家孩子没事跑满是消毒水的卫生所啊。
卫生所临时进来两个产妇,田老婆子又被留下来搭了一把手。
晌午过后才拿了出生证准备走。
给卫生所提交证明,交钱,等着找钱,再拿回孩子的出生证,这事就完了。
她到大厅的时候,芽芽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到处晃,其中一个医生笑眯眯的看着她。
田老婆子瞧了一眼天,慢悠悠的带芽芽去卫生所食堂吃饭。
本地少吃馒头,窝窝头之类的,有稀饭干饭。
老婆子一坐下就掏粮票和钱,豪气的点了四毛钱一份的过油肉,五分钱的素菜,两碗米饭。
那菜比人连盆子都大,满满当当的都要溢出来。
外头的人找得昏天暗地,食堂里芽芽吃得满嘴油光。
吃了饭已经过了晌午,田老婆子又拿一斤粮票,花了两毛四买了一斤干面粉做的馒头,这样回去就不用开火,够吃几顿的,
小孩的心情阴晴不定,走出卫生所食堂时,芽芽已经想回去了。
郝叔叔一定着急找她的。
田老婆子说:“婆婆眼神不好看不见,要到邮局寄东西,你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