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去漱口,又跟聂海生一块做出糊牙的药粉后,芽芽才把书本系在大黄身上,去见小伙伴。
李敬修老高兴,而且两人发现除了一本书,另外两本都是薛爱莲给李敬修写的读物。
翟志刚因为作风问题蹲大牢,往后地质队也没法混了,豆豆她也不肯养,不少人说她心狠,薛爱莲不后悔,就是生命里一下少了两个人空落落的难受。
芽芽的信让她有事可做。
可是那么点的孩子能知道个啥,写了两本读物。
刘秀珠和李岳山都觉礼重了,虽然他们跟薛爱莲那两口子有点头之交,但还不至于让人家亲自写了两本书,肯定是看在芽芽的面子上才废了那么大的心力。
当芽芽有事要问李岳山的时候,刘秀珠赶紧一把抢过丈夫的活,让自家男人好好的跟芽芽玩。
还是聂三牛的病。
芽芽已经把自家大伯当成了自己的病人,把聂三牛什么时候头疼,头疼的感受像写日记一样记了下来,拿给李岳山看。
李岳山看着半本子的每天病况日记,翻下来也瞧见不对劲了。
当时老聂家说进城看过,他就没多想,但从芽芽的病况日记来看,聂三牛的症状跟脑里有轻微淤血的症状几乎一样,头晕,恶心,呕吐感都有,一两天看不出什么问题,但一旦每天记录就能发现,聂三牛每回出现头晕,恶心都跟脑袋移动到固定的地方有关系。
李岳山去了一趟老聂家,瞧见聂三牛气色红润,肢体也不麻木,一寻思了然,这不是脑子里有淤血,是得了耳石症。
他给聂三牛一顿按,老周也来了,虽然不晓得耳石症是什么,但也给了一小块天麻让泡水喝。
一通操作,隔天田淑珍喜滋滋的找来,聂三牛昨晚一夜没醒,睡得都打呼噜。
李岳山每天给聂三牛摆弄几回,大伙也看不出门道,只觉得人扣着头三下五除二就完事了。
聂三牛不晕了,能大咧咧的出门四处浪了,到了12月份的时候,整个人跟没事人一样。
有人调侃他是不是故意装病,都农闲了才好。
田淑珍不乐意听这话,说得他男人有多懒似的。
“那是我们家芽芽聪明,自己还看医书呢,公社小学旁边住的李家懂不,人家男人以前在城里就是大医生,芽芽跟他学呢。
之前海生牙松动,芽芽一个方子下去,立马就好了。”
其实是用了一个星期,但看大伙听得入神,田淑珍很笃定的吹牛,“真的,一晚上就好了,就那样的,我当家也是那么给治好的”
社员唏嘘了一阵。
“你们家种的绿豆和黄姜也卖了吧。”
“卖了啊。”田淑珍喜滋滋的说:“不然怎么说芽芽聪明呢,有进山找黄姜的功夫拿来种黄姜,都不知道能卖出多少。”
黄姜本来也不难长,就是山里长的速度赶不上大伙摘的速度,今年老聂家那一块荒地出产了几十斤的黄姜,几十斤的绿豆,全在最近卖给了供销社,得的钱比年终分红还要多。
社员又问:“卫平开春就进厂了吧,居然混得比海生还好。”
在社员看来,一来进厂,二来考上中专就是最大的出路。
看田淑珍志得意满的样子,人家酸她,“那也是老聂二房的事,你高兴啥。”
田淑珍白了对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以为谁家都跟你家似的,分家以后就跟仇人了?我们老聂家就算分家了,还是一条心不带变的。”
田淑珍瞧了眼日头,问:“你们,不回家做饭去。”
那些老婶子,小媳妇也跟着看了眼日头,蠢蠢欲动的要回家,瞅见田淑珍还坐在树底下磕瓜子。
“谁家跟你们一样啊,我们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