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听见这说法心里都得发毛,更惨的是,我们迷路后一直没找到正确的方位。那天吃完饭后,我们几个人分了组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找路。
当时找了好几个小时,别说发现个人,就是连个会喘气的都找不着。无人区有不少蝎子和毒蛇,还有火焰蚁,但打从我们进去之后死气沉沉,什么都没有。
战士告诉我们,这一片无人区或许真的什么都没有,要不然就是有大玩意。
我心里有点打鼓,自然界里动物划地盘很常见,像狮子老老虎都有自己的地盘,但在沙漠里,特别是罗布泊的无人区不常见。
蛇和蝎子在在罗布泊不少,但都有巢穴,大多不会划地盘。
如果是狼群的话,那应该会有蛛丝马迹,而不是死一样的安静。
那么一大片都被划拉了地盘,到底是什么东西。
护送我们的两个本地战士很着急,接下来连休息时间也尽量缩短。
我们八个人找了整整半天都找没对路,所以到吃饭时气氛都很沉重。
那一晚上轮到我守夜,本来搭伙的是古扎,但他不钻进了战士的帐篷里就不肯出来,只能调另外一个本地人跟着我一起守。
还没到半夜,那个人闹肚子就吵着远处的土坑跑。
在罗布泊,为了躲狼,方便的时候都得挨着土坑,避免有狼群从身后偷袭。
人刚跑去没多久就叫得很凄厉,整个人提着裤子边吵我跑来,边喊救命。
那两个战士冲出帐篷,我们用手电筒打探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离营地还没有几步,对方忽然扑在地上不动弹,等我们查看的时候他浑身青紫,屁股上有指甲盖大小的痕迹。
也就几分钟的空隙,这人就没了。
忽然,又响起那种呼啦啦的声音,古扎一直喊鬼接人了,又要接下一个。
土坑上确实出现了个牵着一只活羊的男人,那就是凌波。
罗布泊的夜晚从来没有人敢行走,更没有人敢单独心动,他是第一个。
“是不是因为那只羊起了作用”
“和我当时想的一样,但凌波后来告诉我,那只羊主要是为了吃,罗布泊里不能带生肉,一带准坏。”
为了吃上肉,就牵上了一只活羊。
年轻人轻松耸肩。
“地质队的凌波真是个神人,在沙漠里行走,每回我们回来时都得用棍子敲敲打打,就怕蛇和蝎子钻进来要了命
那人胆子大,什么东西在他眼里就是能吃和不能吃的区别,抓到蛇吃蛇羹,抓到蝎子炸了.”顿了顿,年轻人继续,“凌波的媳妇章月娴也是个能人。”
他们还吃了一顿地质队请的炖牛肉。
当时他就觉得盛羊肉的器皿有点奇怪,天黑又看不清,章月娴十分淡定的说,碗不够了,她随手捡了一个头盖骨。
芽芽有一个习惯,每回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会跟小红子说。
小红子不愿意上学,或许是童年的阴影,她连城里都不喜欢去,就喜欢呆在熟悉的地方。
但是她很喜欢听芽芽的所见所闻。
三兄弟毕竟是男的心思很粗,关注点跟女孩子也不一样,所以这些年小红子的知识,多半从芽芽那知道。
类似奇闻。她最爱听了,今天老聂家却有一件更大的事。
聂超勇踌躇了半天之后,提着气跟家里人说了。
“我要给国家干活去,去哪不能说,干啥也不能说,你们也不能给我寄信”
他一口气说完,心中的郁结之气立刻消散了许多,剩下的更多的是忐忑。
大伙正在吃自家种的樱桃,蒋文英只是抬了抬眼皮,咽了樱桃后又顿了顿,仔仔细细的盯着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