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听着屋里头没闹出更大的动静,就开始动手把剩饭剩菜弄好放进橱柜里,锅碗瓢盆洗了,桌子也擦了。
刚做好,芽芽让李敬修悄悄去听个动静。
刚才吵着得火热的两个人正亲亲密密的依偎在一起听收音机。
两人还不知道暴露了,刘秀珠有点不忍的问丈夫,“咱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芽芽。”
李岳山想想也是,说:“没事,待会我送她回去时,给人买点好吃的。”
听全了的李敬修默默的关上了门,打算给因为不想洗碗卖力演出的父母保留一点点面子,十分坚定的告诉芽芽,两人已经和好了!
李岳山送芽芽回家时,偏房一直亮着的灯光就黯了。
王胜意刚准备睡觉,外头传来芽芽的喊声。
“我瞧见你灯刚灭”芽芽站在外头说“明儿看电影,就两个人”
王胜意吓了一跳,含糊的应了一声,等人离开后跳下床,偷偷从窗户看人走进屋里。
他一晚上没睡好,隔天干活时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现在给人做挑夫,叫‘棒棒哥’,就是帮个体户们背东西上火车站或者码头。
一麻袋两块钱。负责从批发市场帮人把货物搬到火车站去,有时候东西多的话,还能加钱。
京都有大批发市场,吸引着周边的城市个体户来进货,扛包户,也就是棒棒哥之间竞争也十分激烈。
王胜意人长得凶,又能扛,一天能挣不少钱。
白天,四合院里上学的上学,教书的教书,干活的干活,几乎凑不到一块去。
下午,王胜意准时到电影演。
电影院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到了约定的地点,举着票的两个少年诧异的看着对方。
诧异过后,激动的心少了很多,但王胜意打小的宗旨就是花了钱就一定得用回本,挠了挠头问:“走?看去?”
李敬修没心情,把票给了王胜意后说了句‘你看吧’就朝自行车棚走。
王胜意‘啧’了声,转手就把票买了。
不是他有本事,而是最近忽然涌现了一股电影风,群众看电影的热情十分高涨,到处都有人屯电影票加价来卖。
他手里两张是联票,一对正在处对象的年轻人看上了,本来一张四毛钱的票,愣是一张一块钱给买走了,两张就卖到了两块钱。
王胜意目送人家走进影院,吹着口哨亲了口钞票。
他卖票的时候,李敬修已经到了四合院。
薛爱莲瞧见他好奇,说不是去看电影么,怎么又回来了,末了忧心忡忡道:“你跟胜意怎么了,芽芽最近因为你两的事情苦恼。”
“我两?”李敬修倒是头一回听。
恰好送煤的来了,他去帮忙卸煤,完事后卖煤的忍不住了,道:“小兄弟,被你妈指使来干活的吧,瞧这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
小巷子口刚好有剃头的摊子。
摊主在墙壁上钉了个钉子挂镜子,李敬修侧头瞧着镜面里眉头紧锁的少年。
回了四合院,他扬声道煤已经堆好,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我洗了水萝卜,今天刚上市..”薛爱莲提着一把水萝卜跑出来,只听见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李敬修知道,这时候芽芽一定在医院。
自行车带着急躁的春风一路追赶,已经骑过了一个修理自行车的摊子后又紧急刹车。
摊子旁边两个坐小板凳上的人齐齐回头。
芽芽说:“你别这么刹车,车子容易坏!”
她的车子里带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破了,刚好碰见正在马路口修自行车的老主任。
修自行车的有头脑,知道在位置放一把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