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没人管就不管不顾的睡上一整天。
睡觉对他来说向来是个必需品,而不是享受品。
今夜做梦了,梦了什么记不清,但就是心情拧巴成一团堵着不舒畅,还有些不安。
清晨起床,他让刘秀珠今儿再给李岳山打个电话,又道晌午不回来。
晌午,跟着同学出门吃饭的芽芽刚下楼就瞧见把着自行车头的竹马。
两所学校离得挺远,一半晌午不碰面。
李敬修把人挤到道路内侧,避免朝着食堂涌去的学生撞到芽芽,说:“我昨晚做了个梦。”
芽芽笑着跳起来揉李敬修的头发。
李敬修打小做到什么梦自己吓到自己,起床后就一定得把心爱的玩具摸一遍,再到亲爸亲妈那里,哪怕是人睡了都得摇醒,瞅着是活的,能呼吸的,这才安定。
发展到后来,又加了一个芽芽,因为做噩梦惊醒,看过玩具和亲爸妈,说什么都要瞧一眼芽芽才甘心的事情也没少做、
“不怕不怕哦”
李敬修微垂着头,瞧着踩在石块上还得垫脚尖才能够得着自己的小女孩,从下往上含着笑意看着她,伸手:“怕,抱抱”
只是玩笑话,没想芽芽真扑了过来。
由于身高差,李敬修觉得芽芽整个人都在自己怀里,她每天喝牛奶,又时常去奶站屯奶皮好寄回家,身上还有一股奶味。
哪怕自己知道李敬修胸口,此时芽芽也笃定是自己抱着李敬修在安慰。
“芽芽!芽芽!芽芽!”
食堂里,传来极其着急的呼唤,芽芽立刻结束了对竹马的安慰,赶紧往食堂跑。
这学期学校试行桌菜制度,就是一周六天,早上稀饭和酱菜,有时候馒头包子,中午三个菜一个汤,一桌一桌的上,都是这样的配备,一个学生每个月收七块钱。
芽芽那一桌人不齐不好意思开动,又不愿意离开位置,就扯着嗓子喊了。
没一会,芽芽举着铝饭盒跑出来。
七块钱一个月很值当,三个菜里几乎都有肉类,水产和素菜,很多生活比较艰苦的学生如果要吃这种水准的,一个月没有十几块下不来,所以都挺乐意。
两人坐在树底下,吹着小凉风分饭吃。
午休还有一点时间,李敬修也没走,帮着芽芽那个班收眉豆。
学校后面的空山开成了田,除了高二生和初三生,其他年级都得认领一块田,自行决定种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