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李敬修喂芽芽,大伙也没觉得不妥,刘秀珠还说:“你给夹小点喂,大了她不好吃”
李敬修‘嗯’了声,把人按回了热乎的被窝。
李奶奶问:“还烧着呢?”
李敬修摸了摸芽芽额头,蹙眉说:“还有点烫手”
最近,李老爷子终于收起了所有的红木家具,不忘给他给那年轻的讲师送了好几个月的资料,对方总算熬到了写完书打打算出版的时候。
自费出版也是一笔不小的钱数,李老爷子就找上门去了,再一次提出来要买回红木书桌。
年轻的讲师这几个月没白用到人家的资料,再加上确实缺钱,也没有加价,什么价钱收的就什么价钱再卖出去。
那时他收的时候不值钱,那么大的一个书桌买回家花了三十五块钱。
李老爷子当时可是要花一百五十块买的。
两个人现在倒是还有来往。
能顺利回收红木家具,李老爷子当然忘不了芽芽的功劳,再看在自家孙子面子上,这件事是管定了。
李老爷子说:“好好养病,学校的事情不用操心”
李敬修说了一句谢谢爷爷,然后抓住芽芽敞在外头的手塞进被窝里,严肃说:“小心漏风。”
起初,芽芽以为李敬修是故意在长辈面前倒腾出一副她身残志坚的画面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真的很认真对待着她的小感冒。
因为没多久外头居然有动静了,是校方来人慰问了。
大伙都清楚是因为事情闹大了才招来了那么些人上门,脸色都不那么好。
薛爱莲出于尊重,对李老爷子说:“老爷子,要不您一块跟过去看看?”
李老爷子‘嗯’了声,还挺威严的说:“去看看”
芽芽本来也想出去看看,但在场的大人都不让,愣是把她按回被窝里,刘秀珠让儿子好好陪着芽芽,别让人无聊了。
学校的人倒是没有呆得多久。
他们就来了两个人,得应对一屋子的家长,为首的老爷子还是京都城里有职务的。
听说学生现在病着还没能起来,瞧见薛爱莲和刘秀珠忧心忡忡的模样,学校来慰问的干事更是小心谨慎的说着话。
他们来主要还是带几句话。
一来是芽芽这就算病假了,由于教育局那头要听学校的处理结果,学校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重新专门定制一根差不多难度的政治试卷,让一个班的学生重新考一次,芽芽到时候跟着考试就完事了。
至于王老师被学校认定违反工作条例,调离教室岗转为行政岗,扣除当月的工资。
涉事老师也同意了。
罢考事件查清楚了,确实是王老师冤枉了学生作弊,到时候还给与全校的通报。
这一代知识分子的学习之路很坎坷,几乎不是靠着期末考试成绩看未来的,多的是工作了好些年后又重新上的学。
这种氛围下,如薛爱莲等都信奉的是实践出真知的道理,既然已经请了两门,干脆就在家里养病吧。
这一次,大伙都觉得是芽芽受到了委屈,恨不得什么好的都给她吃。
没有人管着的后果就是太放纵
芽芽本来就喜欢吃甜食儿,休病假的这两天更是没边了,结果牙又疼了。
李敬修去厨房给人找花椒,碰见了薛爱莲,
“小时候,她蛀牙过,不能吃太甜的,现在牙疼”
“是吗?”薛爱莲想芽芽整整齐齐的牙齿,说:“长得多好啊,可不能蛀牙了,到时候黑黑的可不好看。”
“我看着她呢”李敬修说:“薛姨,您就当不知道吧,也别说是我说的”
薛爱莲做了个她懂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