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跟着芽芽进去,教室我熟。”芽芽这回的统考教室在别的学校,不过他提前来踩过点。
瞧着两人肩并肩的走了,刘秀珠才道让薛爱莲上车顺路去单位。
薛爱莲眼眶有点发红,又不好意思让刘秀珠看见,道:“唉,不知道怎么的,瞧着孩子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长大了,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也越来越少了,我刚见那孩子时她才五六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刘秀珠坐在她身边笑着说:“都一样,之前我送敬修考试的时候也紧张得吃不下睡不着的,,紧张得手心冒汗,现在想起来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反正咱们少操点心,人生路那么长,总要他们自己走着。”
薛爱莲点头说是,但又忍不住要透过窗子往后看看芽芽考试的那一教学楼。
与其说是担心聂芽芽考不上,更应该是担心人考不上以后伤心难过。
她的存款是绝对够供应芽芽复读两年,哪怕老聂家撒手不管,也够的。
当然,老聂家现在可能比她还紧张,之前就说好了今儿通电话,寻思着都该等急了。
上午考完,那自行车大军不是盖的,小汽车只能停在临靠着学校的另一条道接人。
离下午的考试还有充足的时间。
李敬修跟薛爱莲说过,四合院离学校更近,让芽芽在他们家里休息。
薛爱莲应下,下班后就朝着四合院这边赶。
泸阿姨做的饭菜真不错,两个人吃得很香,反而比平时还要吃得多了些。
吃饭的时候,薛爱莲上芽芽经常留宿的那屋收拾了会,主要是擦一擦草席。
刘秀珠搬来两个风扇,本来打算让芽芽一个人休息,李敬修道:“妈,我陪着她一块,到点了喊她。”
刘秀珠说:“能行吗?妈再定个闹钟吧。”
李敬修想说自己能行,身边的芽芽抢先开口,“阿姨,我想吃西瓜,冰的”
刘秀珠得了这个任务,瞧见人进去以后就跟薛爱莲忙活去了。
能帮上忙,两人心里踏实多了。
西瓜弄到井水里冻着,薛爱莲提不起一点心思干别的事情,地质书就看了两页还什么都没有记住频频的去看手表,生怕错过了时间。
芽芽躺在小床上,风扇只对着脚丫子吹,李敬修做床头拿蒲扇给她扇风。
她躺下就要爬起来,“我翻一下书”
李敬修笑了:“书都被你翻烂了”
芽芽扣着草席,“我紧张”
李敬修说:“我给你唱歌”
他摇着蒲扇,轻轻咬字,清唱着《光阴的故事》
芽芽紧张劲下了不少,也能躺稳当了。
李敬修清唱了一段,拉着人的手握着,小声说:“快睡吧。”
说完,他也没再开口,而是就地趴在床沿,没一会看似已经睡着了。
被带动了似的,芽芽也跟着松懈下来。
没一会,李敬修先抬头,紧接着桌子上的小闹钟也响了,再接着门外也响起了敲门声。
李敬修打开门,屋外两个女人直探头往里瞧。
薛爱莲给芽芽闻了下风油精,说;“提神,下午继续努力啊”
芽芽应了一声。
那边李敬修解下自己的手表带到芽芽身上。
刚才午睡的时候他就瞧见了,芽芽没有戴手表。
薛爱莲一拍脑门,赶紧脱自己的手表。
李敬修调着表带,说:“老师,没事,我这快用着挺好”
薛爱莲想起来,自己这一块上海全钢的之前泡过睡着,虽然修理用的挺好,但也怕嘛,于是也不再勉强芽芽换上自己的。
这个月份天气还不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