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参加会议的人数有六七十人,但女性寥寥数几。
干事领着芽芽到旁听的位置,道:“我记上半场,你记下半场,咱们只记乌老的话就行”
大概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小的,许多人就吵着乌老头带着自家孙女来见市面等等的猜测,落在芽芽身上的目光就没有落过。
干事小声对芽芽说:“跟乌老说话的另一位是南方感染科界的泰斗,姓翁,跟咱们乌老名气相当,你要对感染科有意思,可以顺带记一下翁老的发言”
芽芽就去瞧低声跟乌老头说话的老人,年纪看着比乌老小一些,气质很特别,瞧着人也很好,揣着个自一直笑呵呵的跟周围的人打招呼。
在座的几乎都认得他老人家,有些还特意绕过桌子跟他握了握手。
乌老跟人客气了一番,。两个人就各自占了主位坐下。
会议还没有开始,会场气氛融洽轻松,芽芽看见乌老头朝自己招手就小跑过去。
“瞧你那小气劲,我不就要你加点茶叶吗?知道你要来,我把杯子都揣着了,芽芽,去把我杯子拿来。”
芽芽应了一声就朝外跑。
他们下了车以后直接来了会场,行李都在外头放着呢。
芽芽揣着乌老的茶杯上水房洗干净就回了会场。
乌老头说:“他这茶好,我惦记好几天了”
乌老头跟芽芽这回相当于跨了行研究出了二代人造皮肤,所以受邀来参加了会议,但今天的座谈会无论是呼吸科,感染科,还是烧伤科皮肤科,都是有一脉相连的关系,于是乌教授把十几个得意门生全给带来见见市面。
十几个学生站在后头憋着气瞧着对面德高望重的泰斗厚脸皮的要走了恩师最宝贵的好茶。
那些茶叶恩师平时都舍不得喝,是要出远门才揣着来提神的。
翁老肉痛的给了一小撮,芽芽看了一眼没动,嘴里依旧巴拉巴拉的,一会说这茶叶真香啊,一会又拍起了彩虹屁,就是不挪窝。
直到翁老又朝着茶杯里放了一些,这才心满意足的去泡茶水,临走时还顺道把翁老的茶杯一块揣上。
翁老头除了真肉痛茶叶外,也不会跟一晚辈计较,瞧着芽芽人机灵,哼,“看是个好苗子,怎么跟了你。”
乌老头薅羊毛也心满意足,不接茬,等着喝好茶。
站在翁老头身后一干学生默默吐槽,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
芽芽回来时,会议也差不多开始。
翁老头抿了一口茶,眼睛眯了起来。
他今天带的是新鲜的普洱,得用中温泡茶,不像是陈年普洱得用沸水泡出茶香。
芽芽已经回到了旁听位。
干事记录得快,抽空还瞧了芽芽的进度,出乎意料的是这回乌老头带来的小家伙上手得还挺快,记录得又清晰又快。
他刚才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猛地看到了超乎预期的亮眼表现,不免得又多期待了一些。
毕竟这可是要十来天呢,能有个帮上忙的能放松很多。
乌老头说话带一点口音,但芽芽跟人熟,听力几乎毫无压力,不知不觉就记了许多。
乌老说的很多话都是干货,所以也并不觉得累手。
等会议结束的时候,旁听席上的人都累着甩手。
干事道:“芽芽你记了多少,我们两个核对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要补充,这可是一手资料,回去以后要整理上交给学校。”
芽芽把自己那一份递过去,“几乎都记下来了。”
干事一怔,这么笃定么?
拿过来一瞧,敢情刚才还谦虚了,不是几乎都记下来了,而是乌老头的重点内容一字不差的全部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