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就是超级大宝贝。
现在经济搞活了,生活好一些了,宝贝还是算得上的。
薛爱莲提着个油壶领着吃撑了的小布迪来问问芽芽。
她得去学校领菜油。
学校有个小卖部,一般发菜油就在小卖部门口张贴一张单子,写几号到几号之间,上班时间来领菜油多少多少斤。
这几天忙,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小布迪也想去,有自行车倒是不会累着人,就是不知道身体扛不扛得住。
“我可以”小布迪说,有点眷恋的瞧着薛爱莲,对跟亲妈有几分像的女人有些一来。
薛爱莲眼里只有芽芽。
在她看来,芽芽还是年纪小,她当长辈的总要帮忙招待,所以才多了几分热情。
接到三哥的眼神后,芽芽问大布迪,“你要不要到附近的酱园看一看,手术后不是疼的厉害的话可以适当锻炼,防止肺部感染、术后深静脉血栓形成”
大布迪,“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芽芽带人到附近的酱园,那路好走一点,而且也有点趣味。
芽芽先找话,“住得还习惯吧。”
大布迪淡淡说:“还行,就是有点儿挤,房间跟我们家的厕所差不多大。”
芽芽觉得这人在无意识的炫耀,很不服气的也要炫了一把,“还行吧,我们家在黑省有半个山头,很大的!”
大布迪看了她一眼,“挺好”又问:“你找我出来,想说什么?”
芽芽:我只是怕你被肠油臭死....
大布迪用一种‘你喊我出来肯定是想说什么’的眼神看着芽芽,又深沉说:“其实我也有话想说,薛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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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笃定的说,她仔仔细细的问过了,薛姨绝对没有出国的娘家人。
“我们家很早就到了印尼,那时候我爷爷还在世...”
芽芽没有打断他,听故事时间到了!
“那时候我们举目无亲,本地话也说不明白,所以一家人特别亲密.....因为房子小,我们一家三口睡在一块。
那时我只有两岁,我爸也没有挣到钱,成天和乐乐的吓唬我,有一天晚上我调皮不睡,他就抠着脚皮,跟我说他是海里的人鱼,没有水又睡不够的话会脱水。
那一段时间我半夜醒来总要摸摸我爸,怕他脱水成了鱼干。”大布迪感慨着,“多么快乐的时光啊。”
“走到这里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芽芽有点儿憋尿。
“可是后来我爸爸挣了钱.....再加上我爷爷死了没人管得了他,就混账了,有一年撤侨,我妈带着我回了花国,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我爸又找了个女人。”
大布迪面无表情的看着芽芽,“我喊他一声爸,他给我找后妈。”
“我三伯娘说,男人只有挂墙上时才会老实”芽芽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