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进入现场,马上被欢乐的人群包围了,一把把彩色纸花撒向他们,录音机中放着欢快的曲子,新人们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整个婚礼现场一片欢声笑语。
从子弟学校借来的花童围着大黄,它身上有肥皂的香气。
大黄熟门熟路逗着小孩们,察觉到芽芽在拍照还特意去看镜头。
说实话,聂海生跟关莞决定要参加集体婚礼时,上到聂老太,下到蒋文英都不乐意同意。
她们都是传统的女人,总觉得婚礼应该大操大办才是体面。
聂海生打小没爸,性子培养得坚韧不拔,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再加上大儿子如今落到没有一个铁饭碗,蒋文英总把小红子那事的过错揽一半到自己身上。
总总原因,这集体婚礼还是成了,而且两家都没有多大的反对。
要搁家里,结婚这天双方家长都得累得去一层皮。
清清爽爽,舒舒坦坦的蒋文英还真有点不习惯。
芽芽也没有留空给当妈的适应,家里还有一堆农活呢,他们得赶紧抓住时间去一趟种子公司。
聂海生交代过,龙小虫负责给母女两带路。
鹏城当下好多地方还比较落后,就是公交车线路都没有京都多呢,大部分还得靠两条腿走。
芽芽在手术台上有时候一站就是几个来小时,闷声不吭走了四十来分钟以后叉着腰道实在走不动了,她都累劈叉了。
蒋文英也有点气喘,正好她们搁一个庙面前,母女两扶着腰肢打算进里面找个地方休息。
昨晚上下过雨,今早又下了一趟,台阶上湿漉漉的坐不了人,有凳子的地方已经全被人占了。
找了一圈的母女两实在没有办法,盯上了个香火不旺的菩萨,跪坐着休息了十几分钟。
这一切全靠母女两的默契,一边的龙小虫默默腹诽,“这对母女两跪了半天的阎罗王,究竟是要求个啥?”
七问八拐的好不容易到了种子公司,搁大门就瞧见前面一行四个男的。
里头有两个男的一开腔就是鸟语,芽芽小声告诉妈,那应该是日语吧,鹏城现在毕竟先行了,隔着个香江好多外国人的。
正巧四个人里头,唯一说中国话的男青年裤腰带上别的钥匙掉了。
蒋文英喊了几嗓子对方都没听见,她情急之下喊:“那个汉奸,你钥匙掉了!”
小伙子迅速回头,咬牙切齿的说:“我是翻译!”
蒋文英寻思那自己也没有喊错啊,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对人笑了笑,指着地上的钥匙,拉着闺女溜了。
种子公司大厅也就是一不大不小的屋子,还瞧见了之前还一行人。
屋里头不宽敞,种子公司的职工让她们在外头坐一坐,还端来甜菊叶泡的茶,喝着是甜的。
屋里头正在谈话。
“我们可以跟你们种子公司合作研究一种新的种子,技术和资金支持都不用担心,你们要做的就是种出来,就这么简单。
而且我们还能给农民每亩地一年一百块钱的补贴,这个补贴一直持续到合同结束,这是我们能给你们最好的条件。
如果你们种子公司愿意,并且朝来购买种子的农户全部销售新研发的种子,那么我们现在就能出合同。
不过有一点,咱们合伙研究的新种子,你们得给我们转让技术,说得通俗一点,共同研究出来的技术到时候只能给我们,别的单位甚至公家都不能收购。”
负责翻译的小年轻还说:“我们也要成立一个种子公司,但你们没有权利过问,还得给我们提供技术保密的环境。”
种子站的站长问:“意思就是咱们合伙研发新种子,你们能要我们种子站的数据,但是我们不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