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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给我上课的一名医生姓郑,他曾在开学典礼上准确无误的诊断出了一名从牧区来的同志患上了包虫病,那时我就意识到很多医术呆在原地是学不到的。
所以我就想到外面走一走,见识更多的病患,跟别的地方的医生交流,学习人家的长处,开拓自己的视野、”
他巴拉巴拉了一堆,意思就是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
既然芽芽已经表明了态度,李岳山心里的那一点小心思自然就烟消云散,不会再说出来为难芽芽,但他转念一想,“跟家里说过了没有?”
按照老聂家年年寒暑假都来接人的小心劲,不一定能放心啊。
芽芽也没先和家里人说,只是先报了名。
甘蔗窖藏了半个月以后,急诊科的同僚们商量着周日一块熬蔗糖。
每个人手里也就十一二斤,吃了也就没了,倒不如熬出糖块来放得久。
乔娜家里有孩子,又挺着个肚子,为人还彪不落后,愣是不愿拿产妇的身份承认享受优待,让大伙上她家熬蔗糖去。
一到周日供水就紧张,女人都得趁着周日不上班洗洗刷刷,男人多半是在擦拭自行车, 28寸自行车后轮胎48根钢丝,一根根擦下来,要不然就是上街排队置办缺了的东西。
谁家都是周日赶着出来值班,一排队就排得老长了。
乔娜是战士家属,住的地方有单独的水管,每到周日水也是够够的,十分热情的邀请同事们上自己家里去。
芽芽周日没班,乔娜请她早点去,大儿子在家呢。
她扛着两根甘蔗,拎着年糕直奔乔娜家的大院。
弄堂两排房子之间不大,超长的晾衣竹竿两头门檐上一搭,被单、棉毛衫裤、两用衫,随风飘啊飘。
没阳台的,也得在弄堂摆给支架晒衣服,不浪费好阳光。
七拐八拐之,在一个大家属院里头找到了乔娜家。
敲门时,里头淅淅索索了好一阵子。
乔娜的儿子壮壮从铁门里瞧见是她就开了门,芽芽姐姐叫得特别的欢,还拉她去去阳台,指着花盆高高兴兴的说:“我种了西瓜,每天都有很认真的浇水,施肥,拔长出来的草,可它就是没有长出来,芽芽姐,你说西瓜还能长出来吗?”
芽芽无言的瞧着花盆旁晒干了的杂草,心想倒霉孩子,你拔掉的草就是西瓜的幼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