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孩的玩具,被褥都消毒,勤洗手,勤晒太阳,多喝水,再吃点药,手足口病说严重严重,说轻也轻,只要没有并发症,就不要紧。”
老大姐回来了。
“我瞧得很仔细,孩子是普通流感,不是手足口”
芽芽和老大姐商量着,孩子抵抗力弱,这关键时刻就算是流感,也等到痊愈后再到学校去。
从家属区回来,一个老师带着两个孩子单独在一屋里,另一个老师怀里抱着一个正哄着睡。
现在才看到一半,小班就有两个,托儿所有一个,中班跟大班没有。
芽芽加上自己那一例,心里粗略的计算得手足口病孩子所占的比重,卷起袖子也跟着一块帮忙查诊。
孩子不好带,你让伸手有时候就伸脚丫子,就是跟你玩,还得定时定点拉臭臭。
一个班的孩子由老师领各占一个坑位,拉完了就举手,老师拿着纸儿过去,擦臭臭时顺带瞅一瞅有没有疹子。
中途必须有医生到卫生所里当差,饶是老师们先筛查了一遍,芽芽跟其他医生也得再瞧一瞧,看一看,所以速度不快。
忙到了晌午,芽芽等人除了抿几口水,几乎都没有停下来过。
杜厂长吩咐食堂到卫生所搬饭盒,由师傅打饭送到育儿所。
孩子们先吃午饭,小孩往窗外看,芽芽也嗅了嗅,是鸡汤。
她手里的孩子按奈不住想跑,芽芽一把捞住,“乖一点,不然我就关门放你们老师了!”
小孩闻言立刻乖乖站好。
孩子们吃鸡汤面,面条煮得很软烂,鸡汤里还有切成丁的胡萝粒。
老师不好意思让卫生所帮忙喂喂饭。
两个老师去照顾出水痘的孩子,今天吃饭还比以前晚了一点,孩子有生物钟,再过一会就困了。
“孩子们跟你不熟,要是哭,闹不肯配合,就喊我们。”
芽芽也应了声,搬着小马扎进了中班。
先给小班喂了饭,老师操心着着中班,赶紧出门,透过窗户瞥两眼。
芽芽正枕着个布艺做的小恐龙,身上盖着小被子,一孩子对着她,操心的掖了掖被角,这才捧起塑料碗呼啦啦的吃鸡汤面。
一孩子正要往外头走,芽芽趴在那干嚎。
“哎呀,我摔倒了啊,好疼啊,谁来扶扶我啊。”
走到门口的小孩吓了一跳,跑回来加入扶人大军。
芽芽都不带动,顶多被孩子的小手指误插进鼻孔时翻一个面。
孩子们好累,只想好好吃饭。
食堂大厨在外头喊她们了。芽芽一股脑的站起来,孩子们操心的目送她们远去。
今儿的饭由厂子里支出,不收饭票,谁都有二两饭,菜盖在饭上。
芽芽扒拉出茭白就很高兴。
北方她没吃过,还是到三线厂之后才知道有清炒后那么好吃的玩意。
剩下的活多又不能到所里吃,一群人一字排开迎着寒风扒拉饭,远远看去跟难民一样,颇可怜。
下午总算全部都清算完毕。
托儿所里有两个,小班有三个,中班一个疑似,大班没有。
卫生所安排了个年轻的医生,一个护士跟着芽芽。
她在京都见过手足口,治起来快,其余的人在放学以后给育儿所里里外外消毒了一遍。
等芽芽换好衣服,叨叨着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有洗,扭头的功夫就睡着了。
虽然睡得快,但隔天一早芽芽醒得更早,出门后绕到家属区挨个敲响确诊户的家。
家长就悄咪的领她进屋,低声说昨儿吃了药怎么怎么样,晚上有没有闹腾起夜。
芽芽又一个个试了体温,然